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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抒铭有些扫兴,勉强喝了两杯酒,又吃了一些菜,就停筷了,牛伯怎么劝他也不再抓筷去夹肉菜喝酒了。
别人还在吃饭喝酒的当儿,曾抒铭便已经坐在一旁倒茶去喝了。牛伯很过意不去,直跟他说:“老曾,我们农村人穷,没钱买更多好菜回来,你吃不进我能够理解,真是对不起,真是对不起。”然后他便领曾抒铭到隔壁粉刷过的“新房”里去洗洗脸,然后睡一下觉。
水是现成的,已经盛在新房里的一个脸盆里。不过曾抒铭进门时刚好看见新郎在那儿洗脸,他一进去新郎就将很长、很发黑的大毛巾递给他说:“曾叔,这下让你洗吧!”
曾抒铭见到那脏毛巾便反胃,没有心思接,更不可能去洗,便把一只手插进脸盆里搅了搅,嘴里说:“我在家吃过饭很少洗脸,这下也不想睡觉,就不洗了。”
说着他便打声招呼从新房里的后门走了出去。
站在屋背后看得见连绵的石灰岩小山,到处都很难见到有水的小沟,这时曾抒铭想:“如果以前小丽是嫁给罗顺初而不是嫁给唐鲁立,我绝不会来参加这牛伯的婚礼,顺初成为我的女婿我会是个很荣耀的人,什么排场的婚礼我都有机会参加。可是小丽嫁给了穷光蛋唐鲁立,叫我到头来不能不被迫到牛伯这儿来受一次罪,从而体验到人生的报应,这真是叫我想不恨她都不行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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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很晴朗,太阳相当灼猛。
唐鲁立把一个防盗门焊好之后,让曾小丽去上漆,然后他说一声:“老婆,我这下有些困,上床去躺一下,你看着档。”
说完他便走进了用花帘布遮挡着门的木板墙里边去。但他不是上床睡觉,而是偷偷地从床底下一个纸箱里拿出纸笔来搞他的研究。他所以要欺瞒妻子,完全是出于迫不得已,因为他结婚前已经答应过了她不赚到钱就不再搞业余科研嘛。为了取悦她,迁就她,他便不能明目张胆地再拿出来搞,叫她认为他心不在赚钱上,对他赚钱吃饭没信心,给他泼冷水甚至气恼。可他在现在做着生意的时候,也不能完全弃绝对业余科研的追求。为了不伤她的心,又能让他搞业余科研的心能够好过些,不受那么多折磨,他便只好采取地下行动了。
唐鲁立没有做多久,铺外忽然远远地传来了一阵鞭炮声、铜锣声及喇叭等器乐的声音。他对与已无关的事情一向是不大感兴趣的,便坐在那儿一动也不动。但曾小丽却在铺外喊起来:“阿立,你快出来看吧,这些人送葬真特别,像在演戏一样哩,好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