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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岸拿起手里的单子细细的看了看，全程护士只是点头，像是在对方强大的气场下不敢随便答话。
过了几秒，乔岸才淡淡的开口道，“没你的事了，你先去忙吧。”
乔岸的目光正注视着那张化验单，护士犹豫的偏过头看了白成郁一眼，白成郁示意没事了，护士才离开。
乔岸至少在现在还没有表露出太多的疑惑，他牵起白成郁的手离开，走到医院的门口遇见三四个大汉，有几个人眼神直直的盯着白成郁看。
以前在医院里，白成郁也被病人打量过，但那都是女性，如今换成了男人，不同于女人的羞涩和委婉，那些男人大大咧咧的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甚至有一两个故意和白成郁走得近了些。
白成郁胆怯的全身都在发抖，他低垂下了眸子，连路面都不敢去看，好在天色昏暗，从医院里出来后，他的身影就隐匿在了黑暗里。
身后那群人似乎在议论他们。
“刚才那个女的长得倒是挺好看的，就是高了点，妈的，要不是旁边有个男的，我肯定上去要联系方式了。”
“好久都没有看见这种极品了，刚才靠近点的时候真该拿出手机拍几张照片，还能惦记惦记，等晚上没有人了拿出来瞧瞧，还能解一解渴。”
“看起来倒是很清纯，谁知道有没有被人玩烂。”
“也不知道小兰那里有没有这种类型的，多少钱一夜都行。你是不知道，我刚才靠得近了，她还把头给低下去了，这不是勾引是什么？”
“得了吧，别人会看上你？”
“怎么就看不上我了，指不定我比她旁边那男人厉害。”
............
听见这些污言秽语，白成郁越发无地自容，他也不知道乔岸有没有听见。
乔岸和他十指紧扣起，将他的略略发凉的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偏过头看着他道，“这样就暖和了。”
“嗯......”
男人英俊的面庞任哪个少女看了都容易动心，穿着一件深灰色的呢绒大衣，显得身形笔挺修长，脖颈上戴了一条略微发旧的围巾，是大学的时候白成郁送过去的圣诞节礼物，已经很多年了。
白成郁都记不太清楚，这条围巾是自己哪一年送给乔岸的。
车里较外面暖和了些许，乔岸启动了车辆引擎，全程白成郁的心脏都不能松懈下来，他紧张的朝乔岸看了一眼，对方的目光注视着前方的道路，白成郁低下了头，将双手的手指紧握在了一起。
这么多年，白成郁撒谎的次数几乎能用手指算出来。
他就是太实诚了，以前别人总喜欢说他脑子转不过弯来，得知检查结果后，他太慌了，才会一时没有考虑后果对乔岸说出否定的答案。
他不清楚之后该怎么办。
他都不太敢去想了，每天以女人的装扮出门，还要时刻担心着身份暴露被别人误认为是变态。
车辆停在了别墅外，他神色发怔的都没有注意到乔岸帮他解开了安全带。
“在想什么？”乔岸问。
“......”白成郁骤得回过神来，整个人仿佛是受到了惊吓般，下意识的把身体往后，本能的想和乔岸的距离隔得远一些。
“已经到家了，下车吧。”
“......”
白成郁推开了车门，长裙让他有点迈不开脚步，他抬起头看了一眼被乌云笼罩着的天空，有很多天，他都没有呼吸到外面的空气了，房间里开的暖气，时常让他以为现在还是夏天。
当时他还在医院里坐诊，偶尔有一两个小护士和他打趣几句，生活过得不急不缓，下班了会一个人去逛逛超市，买一些蔬菜瓜果，还有家里快要用完的必需品。
闲余的时间就放松的待在家里，他想过养一只猫来做陪伴，后来又担心自己的没有时间去照顾，毕竟他的工作忙起来了，一整天都不会回家，给不了期望的生活，就干脆别去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