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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家窝窝囊囊的二房,这次不仅没被讹银子,反讹回来十两银子,这事怕是只有杨锱城干得出来。
闫建勋激动的看着手里的两个银元宝,分外感动:“姐夫,连我娘都不信我没偷钱,只有你、只有你相信我。以后,你就是我亲姐夫……”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泫而欲滴。
杨锱城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闫建勋:“我没信你啊,我只是天生护短,我的人,只能我欺负……”
闫建勋:“……”
眼泪现在收回去,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闫建勋把钱想要揣在怀里,却被杨锱城抓住了手腕。
闫建勋以为姐夫是怪他自己收了钱,反应迅速,立马把银子递还给了娘亲,对杨锱城讪然一笑:“姐夫,我、我把钱给娘,给娘,再也不偷钱出去赌了,你看我表现……”
杨锱城面色不愠不怒,静静的看着闫建勋,在闫建勋被看得发毛时,突然问道:“建勋,想空手套白狼、去赌坊赢钱不?”
闫建勋紧盯着杨锱城的眼睛,不似作伪,以为遇到了嗜赌的“同道中人”,立马点头如捣蒜:“想,做梦都想。”
杨锱城意味深长的一笑:“走,去赌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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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石砬子。
家里正干着活呢,一转身的功夫,杨锱城就不见人影了。
闫芳香很是担心,杨锱城一向不会不告而别,问几个人,都说不知道杨锱城去哪儿了。
直到天快黑下来的时候,阿勇才赶着驴车回来,说是杨锱城出去了,两日内必回。
第二天接近黄昏,老成的浴房盖完了,带人离开了闫家。
闫芳香则坐在门洞里,边编羊毛垫子,边看着门口,想着杨锱城什么时候能回来。
正想着呢,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人跌跌撞撞的往院里跑,边跑边嘶哑着声音狂叫着:“二姐救我,二姐救我!”
是闫建勋,眼眶子乌青乌青的,脸色惨白惨白的,身子直打晃,醉鬼一样。
闫芳香叱退阿花,迎向闫建勋。
在见到闫芳香的面后,闫建勋的身子立马软成面条倒了下去,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杨锱城泰然进了院。
闫芳香本能的挡在闫建勋身前,劝解道:“相公,建勋是不是惹祸让你生气了?你、你可以打、也可以骂,但千万别打死啊,你要是贪上官司怎么办?你不是最不愿意和官家打交道了嘛……”
杨锱城被娘子紧张的样子给逗乐了:“娘子,你探探建勋的鼻子,看他,死透了没有……”
闫芳香忐忑的给闫建勋翻了个身,探向鼻翼,赫然发现,闫建勋哪里是死了,分明是太困了,直接睡成了死猪。
杨锱城喊了句三伢子,三伢子如扛猎物似的把闫建勋带去了他房间,安顿睡下了。
闫芳香不明所以的看着相公,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会在一起。
杨锱城这才把闫家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闫芳香立马炸毛了,拿起鸡毛掸子就要往屋里冲:“是狗改不了吃屎。就算大伯的一百两不是他偷的,娘的二十两也是他偷的。这个赌瘾就这么难戒吗?我、我把他手指头给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