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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师父这副神色,我忽然胆怯起来,嚅嗫道:“以前、以前我最喜欢来这里练功的……这里、这里又漂亮又安静……”
“以后,不许你踏进这里半步!”师父冷冷的声音在寂静的山间飘散开,听起来有一丝恍惚,却不失严厉。
“为、为什么?”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在师父凌厉的目光下追问“为什么”。
“这里是我教的禁地,任何人都不能擅闯入内。”师父冷冷的目光凝在远处一株断竹上。
“禁地?我怎么不知道?”我惊讶不已。
“哦,那时候你还没醒,所以不知道。”
这么说,这片竹林是在我昏迷的时候被列为本教禁地的?
我甚是疑惑,不知道为何我最爱的竹林会被毁成这般模样,而且,还以如此诡异的形象被列为本教禁地,心中忽然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
“师父,难道……难道你们在练什么神、神功吗?”
会不会是什么旁门左道的邪功?我心中隐隐替师父担忧。
师父并不回答,只是一如既往拿凌厉的眼神扫了我一眼:“走吧!”
“哦——”我不敢再噤声,乖乖跟在他身后离开这“禁地”。
师父的背影那么好看,颀长的身姿,如瀑的黑发披散在白色的衣裳上,发梢用黑色发带轻轻扎起来,俊逸潇洒,风度翩翩。
八岁那年,在繁华的街市上第一次看到师父的时候,他也是一袭白衣,像三月煦阳一般照进我的世界,温暖我的人生。
我一直觉得我师父穿白色衣裳很好看,刚开始还猜想他一定也意识到自己身穿白衣时的非凡魅力,所以才常年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