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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5年1月22日,韦泽回到了天京城。他自然得先去见杨秀清,一见到杨秀清,韦泽立刻跪倒施礼,大声说道:“万岁!臣……,韦泽觐见!”
电视电影看多了,韦泽故意把“臣”字拖长了强调,听起来还真的有那种很虔诚的味道。
杨秀清原本绷着脸,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见到韦泽这般行礼,他先是稍微露出了愕然的神色,接着脸色就显得轻松起来。最后杨秀清竟然忍不住哈哈笑了几声。
不过杨秀清毕竟是杨秀清,即便是心情放松而发笑,他也很快就恢复了平日里的严峻。杨秀清摆摆手,“韦泽,起来吧!现在还没到那个时候呢。”
韦泽也不继续自己的表演,他立刻站起身来,等着杨秀清往下说。
杨秀清沉吟了片刻,这才说道:“等万岁大典之时,你站在第一排,第一位。这事情你去问礼部尚书。”
“臣……,遵万岁旨意!”韦泽回答的干净利落。
很明显,杨秀清此时没有什么要和韦泽善谈的,只是这么见了一面,杨秀清就让韦泽退下了。韦泽在前去见礼部尚书之时,心里面完全放下心来。杨秀清并没有把韦泽当作可以操作密谋的心腹近臣,所以在这个繁忙的时候,韦泽只用听从杨秀清那伙人的安排即可。若是真的把韦泽当了自己人,杨秀清可不会只让韦泽带了几十个人回到天京城里头来。至少也得让韦泽带领几千兵马在天京城负责某方面的防卫工作吧。
韦泽并不在乎这些,不参与这件事里头没什么不好。见到了礼部尚书之后,韦泽先听取了礼部尚书的安排。怎么站位,怎么行礼,怎么称呼。礼部尚书看了也是为此操碎了心,整个步骤极为繁琐,韦泽索要了纸笔,把自己要做的,要说的,要注意的一一记下。这通就花费了半个时辰。
而礼部尚书给韦泽讲完之后,忍不住抱怨起来,“齐王,若是其他人都跟你这般就好了。好歹给你讲了之后,你就能听明白。其他人根本不把这个礼数真心当回事。都想着怎么让东王高兴。他们就不想想,若是典礼乱糟糟的,东王能高兴么?唉,若是东王不高兴,怪罪下来,我怎么能够承担的起?”
韦泽也不敢多听这些抱怨,他瞅了个机会,就赶紧离开了礼部尚书那里。
头一晚,韦泽是在齐王府居住的。第二天白天,他按照约定与陈得隆一起前去拜访东王亲信。和韦泽想的一样,这些人大多都在忙,根本没有见韦泽。
只有城北的陈得桂倒是见了韦泽,走在陈得的军营中,韦泽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虽然与陈得隆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但是韦泽的注意力更多的放在军营中的部队上。那些士兵韦泽都不认识,可相当一部分军官看着有些眼熟。只是他们的军服完全变化了,韦泽部队的军服特色无疑是“立领”“军衔”“徽章”。现在这些配件都没有了,太平军那毫无特色的军服,让韦泽看着实在是很无奈。
但是这些改变的是这些官兵的外表,他们毕竟是接受过严格训练的军队,站姿,行走。在韦泽这个老军人眼中,每一个细节都能看出其这支部队与其他军队的不同。这是一支曾经有过良好训练,现在却很久没有经受过系统训练的部队。
在这支队伍里头,依旧有那么一批人保持了不错的状态,这些面孔让韦泽感觉有些熟悉。有些人他甚至能够叫得出名字来。那全都是参谋部人员,不少人试卷还是韦泽改的。与陈得隆并辔而行,韦泽不能与这些人说话。他只能不断向大家招手旨意。看得出,这些人同样看到了韦泽,虽然有惊讶,不过这些人脸上更多出现的乃是欢喜与希望。
陈得桂对韦泽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亲近,甚至有种隐隐的对抗意思。倒是陈得隆在中间一个劲的拉关系,看着很是卖力。韦泽也不在乎,该干的事情已经干了,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而已。
回了家之后,等天一黑,宵禁开始。韦泽就带了警卫和自己的夫人祁红意出门来。拿着从陈得隆那里要来的通行手令,韦泽根本不在乎执行宵禁的那帮人。一行人直奔韦泽岳父的住处。
此行的理由很充分,韦泽要带着夫人回家省亲。至于为何要宵禁时候出发,韦泽给了陈得隆的理由是,“我出门这得摆仪仗,现在东王要封万岁,哪里轮得到我在这天京城里头摆谱?”陈得隆对韦泽的谨慎非常佩服,非常主动的帮韦泽弄了一份手令。
祁玉昌没想到韦泽竟然在晚上到了自己家,他连忙迎接。等当上藏书家的人,这房子挺大的。空出两间屋子给韦泽的警卫们休息。祁玉昌与韦泽在后堂里头开始说话。
“齐王,你为何此时来我这里?”这是祁玉昌最不解的事情。
“这天京城只怕要出事。”韦泽觉得就算是他不说,祁红意也不会坐视她父亲祁玉昌毫不知情的被卷入到这样的事件里面来。
不管祁玉昌的神色有多震惊,韦泽都说道:“而且我这次来还要拜托岳父您一件事,您说过,在东王府中有很多天京城的文人作为东王咨议。还请岳父把这些人的名字给写下来。”
祁玉昌当然看得出,韦泽并不是在开玩笑。封万岁的事情弄得这么大,祁玉昌也读过这么多书,出事情倒是很容易能想到的。他亲眼看到杨秀清采取了如此强硬的手段镇压反对者,若是杨秀清真的能够震慑住整个朝廷,他又何必采取如此手段?
“那会是什么时候?”祁玉昌尽力压制住内心的激动,用比较平和的语气说道。
“怎么都会是在封万岁的大典前动手。”韦泽答道,“按照礼部定下的时间,后天就是东王封万岁的大典。此时东王属下都在忙这件事,城内都在张罗此事,反倒是个机会。若是等封万岁的大典结束,东王名分已定,那还有什么可争的?谁敢对东王动手,谁就是天国叛逆!”
“真的么?”祁玉昌对韦泽的判断并不太相信。
“岳父!你只怕是把当下想成了春秋战国吧?春秋战国,各国之间定下的盟约那是朝令夕改,各国都等着在盟友背后捅刀子,那个时候有那个时候的传统。现在天国里面可是说,天王、东王、北王、翼王,都是一家人啊。都是一家人下凡的神灵。天王只要参加了大典,封了东王同为万岁,这就是神谕!下面的官兵觉得他们这是一家人之间的事情,只要诏告四方,东王的地位就不可动摇了。谁敢再动东王,谁就是叛逆!”
说到这里,韦泽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他哈的笑出了声,“原来如此!越来在岳父眼中,我等也不过是些反贼罢了。哈哈!”
听了韦泽的话,祁玉昌的脸登时就被吓白了。不过见韦泽并无敌意,而且韦泽方才所说的话里面,也实在是看不出韦泽对太平天国有何敬意。那惊恐的神色很快就从祁玉昌脸上消失,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刚拿起茶杯的时候,祁玉昌的手还有点抖。等喝完这口茶,祁玉昌已经恢复了平静。他正色说道:“神奇本无主,有德有力者居之。我是读圣贤书的人,让我信什么神仙下凡,实在是办不到。”
“那岳父大人可否觉得小婿我可否时有德有力之人?”韦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