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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落地的不会是什么林妹妹,是个穿着宝蓝底杭绸直裰的小哥哥。
看着他摔得躺在地上直抽抽的样子,乌攸迅速排除了他是个江湖高手、行走至此不慎落难的浪漫主义猜想,扭头朝自家房顶上看去,发现他果然是从自家房顶上空降而来的,上面还有一个熊孩子探头探脑地往下看,发现乌攸仰着头看他,立马把脑袋缩了回去。
嗯,这是个熊孩子在房顶上乱窜引发的坠楼事故,对方全责,而且险些把她砸死。
看这小子的体积,如果落在自己的头上,那自己一个运气不好,说不定能被他砸成脑瘫。
做出这样的判定后,乌攸对他的怜惜之情也全部消失了,她老实不客气地捡起一段树枝子,戳了戳他的腰。
她可不想主动去翻他的身体,如果一翻过来,发现了一地的脑浆子,她又该怎么处理呢?
但很显然,这个小孩没什么事儿,因为他摸着自己磕破了的脸颊和嘴唇,很快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和乌攸玩起了大眼对小眼的游戏。
在两人长久的注视中,阿攸记忆中的一个人的影像,和眼前的这货,严丝合缝地对应了起来。
嗯,何天钦,现年十三岁,比自己大六岁,住在隔壁的隔壁,是何记香粉铺老板的儿子,在上一世阿岳夭亡后,阿攸被楚吾晓嫁给了他,此人颇为擅长冷暴力和热暴力。对于被塞来的媳妇阿攸十分不满,便把所有的抖s倾向发作在了她身上,是阿攸上辈子患病早逝的直接推手。
哦,是仇人啊。
仇人先生,你从我家屋顶掉下来了,我是该踹你一脚,然后走掉呢,还是不管你。直接扭头走掉呢?
但后来,乌攸还是发挥了无国界的友爱互助品德,把还没完全从高空跌落的惊恐中恢复过来的何天钦扶到了门边坐下。
当然,乌攸之所以没有拍拍屁股就走,主要原因是因为他落地的动静太大,吸引了一帮人围观,如果自己就这么无情地走掉,自己好不容易在邻里间树立起来的形象说不定就得就此毁灭。
她在搀扶着何天钦坐下的过程中,一直在留意地打量着他的脸。看了许久后,才做出了一个判断:
一个长得忠厚老实的人,他不一定有多老实。说不定内心里就潜藏着一只熊熊燃烧着的s之魂。
在她忙着向过路的人解释这货是一个倒栽葱从屋顶上摔下来的。还险些砸着自己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对乌攸的死里逃生表示了庆幸,对这熊孩子的顽皮表示了鄙视。
鄙视归鄙视,大家都还是热心的,有人跑去叫何家的人来这儿看看,在此期间。乌攸还很体贴地端了一杯茶出来,朝大家展示了一下,哪怕是对待从龙门客栈顶上摔下来的熊孩子,他们的服务宗旨也是不会变的,让所有的客人都能体验到家的温暖。
这顶多算是个小型事故。围观的人并不算多,在何天钦慢慢地从晕眩中清醒过来时。除了一两个附近的人还从铺子里探头探脑地朝外看,就没别人了。
此时,林回今听到些外头的动静,从医馆里走了出来。
他看到乌攸坐在柱子边,对着一个眼神发木的男孩猛看,心里头突然有点儿不是滋味。
乌攸还是那张脸,没有变,还是那么丑,可是就算是这么丑的人,坐在那个男孩身边,怎么看他都觉得不爽。
他努力地定了定神,站了出来,问乌攸:
“这是怎么啦?猪撞树上了,他撞猪上了?”
乌攸白了林回今一眼,见周围没有围观的大人,就压低声音对林回今说:
“你才撞树上了。他刚才从客栈顶上摔下来了。”
林回今挑起了一边的眉毛,说:
“哦?现在流行这样的追女孩方式?”
乌攸刚想骂林回今这是哪出跟哪出,怎么就能扯上追女孩了,从何家的香粉铺里就跑出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看上去气质竟然和自家阿爹异常相似,都是一脸的小受相。
乌攸一向对这样的男人都是怀着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心情看待的,他们并不是乌攸心中的完美男人。所谓完美的男人,就应该像一元硬币,正面是一,背面是菊花,这样才更有韵味。
在乌攸小小地猥琐了一把的时候,自家阿爹也被侯大通知了客栈大门口突降了一个少年的事故,来到门口,恰好和那个赶来的中年男人撞了个面对面。
楚吾晓先愣了稍许,看向两眼发直、还未从惊吓中脱身的何天钦,像是明白了什么,冲来人一拱手,说:
“何兄,这位是……”
乌攸突然醒过味来了。
姓何?
何天钦?
那天,在自己要去追胡氏的时候,楚吾晓本来不放心她独去,可侯大来报,有个姓何的人来找他的时候,阿爹的脸色变得很叫人怀疑,当时乌攸还yy这两人有可能是一对好基友,现在看来,这何兄,怕是和何天钦有脱不开的关系,所以,上一世楚吾晓之所以把她许给了何天钦,怕也是有这层关系在的。
看来,熟人才是最容易坑爹的啊。
来人慌慌张张地对楚吾晓行了个礼,说:
“楚弟,真是不好意思,我家侄子这么大年纪还爱疯跑一气,给你造成麻烦了。”
不是给我爹造成麻烦了,主要是我比较麻烦好吗?
乌攸本来对何家的印象就不好,而且她现在是小孩儿,玩一次童言无忌也没什么,她仰着脸,很直接地说:
“他掉下来的时候还差点砸到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