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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侍卫见到如此一面已经愣的再也说不出话,忽哥赤摔倒在地两人竟然愣了一下才跑过去将他扶起。胸口的伤势有些严重,血不停的朝外冒。这个时候,他们再也顾不得其他,抬起忽哥赤便朝外跑。
屋内,重新安静下来。
真金走到床边扯过棉被床单,小心翼翼的将张将军夫妇的尸体摆放平整。恭敬的拔掉了张夫人胸前的匕首,缓缓的合拢了两人依旧睁着的双眼。最终,他长长叹了口气,用床单被子遮盖住尸首。
阿诺实在是难以置信,刚刚一瞬间她甚至觉得那是她的错觉。忽哥赤给了她一巴掌,毫不留情的甩在了她的脸上。脸颊之上火辣辣的疼,这种疼在那一瞬间竟然压制住了心里的痛。
“阿木尔,你需要一个人好好的静一静。”
真金温和的声音在阿诺的耳畔响起,他身上特有的气息更是让她浑噩的脑袋清醒了一些。她僵硬的抬起了自己的手,纤细的手指上沾满了殷红的血,红白相称是如此的刺目。
“阿木尔,我扶你回去休息。”真金轻轻的揽着她的肩膀,温柔的扶着她朝外走去。今日的一切太过于突然,突然的让他都有些不知该怎么理清思绪。似乎这样的事情原本不该发生,可偏偏的发生了。
阿诺无力的跟着真金走,此时她算是真正的清醒过来。她不该轻生,她还要给她的父母报仇,即使她下不了手杀了他,那她也要让他痛不欲生。
二月正是花开时节,院子内的樱桃树开满了粉色的小花。美丽的花朵在月光下绽放,同那一门之隔的屋内犹如两个不同的世界。
整个安西王府开始变得喧闹,安静的夜晚变得不再安静。军医同那老大夫一起被叫了起来,慌张的跑到了忽哥赤所住的院子中救治。
阿诺住在了她父母旁边的院落,院子不大却很安静。丫鬟给她换了一身白色的素服,将她手上的血迹洗的干干净净。旁边的院子已经有人开始整理,抬来两口棺椁将张将军夫妇入殓。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处理着,可这样依旧无法掩盖这里不久前发生的那一幕事实。
坐在屋内,阿诺只是愣愣的望着自己的手,白而干净,连一点血腥味都闻不见了。可正是这一只手无法凶狠的要了忽哥赤的命,也正是这一只手扶住了她母亲的尸体。她的头很痛很痛,痛的几乎裂开了。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发生这一切,三天后她的父母便可以离开这里远走高飞过平静日子,为什么不能给这个机会。忽哥赤为何要杀了她的父母,无论有什么理由,即使她的父母真的联络了那些南朝的余孽,那他也不能如此无情的杀了他们。
阿诺缓缓的趴在了桌上,眼泪不住的朝外流淌。她太累了,她想要好好的睡一觉,好好的休息一番。她真的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一个恐怖的噩梦。
可她明白,这一切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