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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中气氛一时间变成了僵持,冰冷的杀气将整个亭子笼罩起来。忽哥赤手紧紧的掐着拓跋烟容,他拖着拓跋烟容站起来,手指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
他是当今云南王,万千场战役他都不曾怕过。从小到大,他最讨厌的就是威胁,最恶心的便是女人的心计手段。在皇宫之中,他见多了尔虞我诈,更是看多了女人的心狠手辣。若是平心而论,他情愿同一个男人为敌也不愿意得罪一个阴狠聪明的女人。
而眼前的拓跋烟容,他真的恨不得现在就掐断她的脖子。
这个女人狡诈阴狠,聪明歹毒,任何手段都可以使出来,更别说卑鄙的拿人威胁一说。可是,他虽然愤怒却也清醒,阿诺的戒指不是一般人能够模仿的,那个戒指上他曾经做过一个小小的记号,只是一眼便能确定拓跋烟容手中的戒指是真的。
戒指在,人呢?
拓跋烟容只感觉自己脖子间掐住的那只手冰冷且坚硬,因为禁锢的很紧让她呼吸都有些困难,可她知道她死不了。眼前的男人不会杀她,因为她的手里握有他唯一的软肋。她嘴角勾起,露出一抹有些狰狞的笑,“忽哥赤,这枚戒指是真的。”
忽哥赤双眸一凛,“拓跋烟容,你不要挑战本王的耐性。”他的手再次紧了一分,眼前的女人脸色渐渐变的青白,周围的死士想有动作却犹豫不决。
忽哥赤目光中已经露出了杀意,若是这个女人不服软的话,他是真的会直接掐死她。额头太阳穴上青筋一跳一跳的,浅褐色的眼睛里红光闪现。
“我没……我没动她。”
拓跋烟容用尽力气喊出来,她也想要继续僵持,更想看看她同忽哥赤两人谁会先服软。可是在刚刚那一瞬间,那双眼睛里闪现的红芒让她恐惧,那种嗜血的杀意让她觉得若是不服软他恐怕会真的掐死自己。然而,她有过一瞬间的确想要求死,可现在她却很清楚自己不能死。这个男人或许本意不想杀她,但有可能会因为这种失控的情绪失手杀了她。
忽哥赤一把将拓跋烟容推开,看着摔倒在地的拓跋烟容他眼中只有冷漠,“下次不要再挑战我的耐性。”忽哥赤重新坐回石凳上,伸手掏出一块手帕擦拭了自己的手掌。
雪白的丝帕飘落在地上就像一片轻柔的花瓣,上面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可即使如此,拓跋烟容只觉得这丝帕及其刺眼,更是觉得心里屈辱。
忽哥赤身上的杀意退去了不少,可他清楚拓跋烟容没有骗他。此时,他心中也起了一丝的好奇,“说罢,为何阿木尔的戒指会在你的手里。”这一枚红宝石戒指是他亲手送给阿诺的,也正因为这是他母亲留下的唯一一件遗物,所以无比珍贵。无论何时,阿诺总会带着这枚戒指,从来不曾取下来,如今却出现在了这里。不得不承认,眼前的拓跋烟容的确有一些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