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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赢不了,为什么还要坚持。”
“因为没有路可以走。”
“降元呢?”阿诺试探的问道。
“你变了。”文应允的声音沙哑无奈,似乎是在叹息一样。他一身新绿色长袍,在这初春未出新绿的时候,在一片枯木未逢春之间应该是充满了活力生机。可是,这个时候从他的身上却感觉的只有悲凉。
“我没变。”阿诺怒声说道,“变的是这个世界,是这里所有的一切。”她望着文应允,“你或许不明白,南宋无论怎么样也不可能再有什么生机。你也好,我爹要好,你们都看的很透彻,可是却并不去面对。这句话,你们说不出,更是因为你们不想要面对。”
文应允有些惊讶,笑了三声。
阿诺向前一步,“若是你真的想要给我爹带个讯息的话,就告诉他一个字‘降’。”她低下头,不让文应允看出她的情绪。她也想要说一些好听的话给他听,更是想要告诉他钓鱼山可以力挽狂澜,南宋只要还有一尺地便迟早都有赢的一天。
可是,她不能。她若是那样说,他们会更加坚定,从而更加用力抵抗。
可汗志在天下,越是拖得时间长越是暴躁,那么他日只要一破城钓鱼山就有可能是第二个常州。
而她,只想要他的父亲能明白,一切的一切都不如活着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