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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个上午的时间,沈孟岩已经被打了两巴掌,一巴掌是上官雨汐给的,另一巴掌竟然是自己的亲爹给的。
同上次一样,沈孟岩没有还手,也无从还手,只能默默忍着,可是这次的疼简直就是上次的两倍,而自己挨打,竟然是为了同一件事。
这一巴掌震惊了在场所有的家丁丫鬟,大家都心知肚明,虽然少爷小时候也没少挨老爷的打,可是随着少爷一天比一天出色,这种事情已经在尚书府许久未曾发生了,可见,这一巴掌意味着这件事情有多严重。
“给我进祠堂里好好跪着。”这没来由的一句话从沈义口中说出,没有前因后果,只有这充满了怒气的一句话。
沈孟岩自始至终都没有抬起头看一眼沈义,在听到这句话后,也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后便转身朝着祠堂的方向走去。
沈家祠堂里供养着的都是沈家列祖列宗的牌位,这里面也包括了沈孟岩自幼便已经仙逝的母亲,从小到大,这个地方沈孟岩也没有少来,对他来说,这些都早已经成为了家常便饭。
沈孟岩进祠堂跪下不久,沈义便带着管家走了进来,和往常一样,管家的手中拿着沈家的家法——一根鸡毛掸子。
虽说这是小小的一根鸡毛掸子,家家户户都有,可是当你没承受过它打在身上的重力时,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它打在身上到底会有多痛。
进祠堂的后果沈孟岩也是知道的,每当他犯了错,或是有一点儿事情做得不能让沈义满意,他都会被沈义叫进这祠堂里来罚跪,一跪便是整整一天,这鸡毛掸子打在身上的痛楚他也是自小就领教的,所以此刻沈义带着管家进来,沈孟岩并没有其他什么不安的地方,该来的始终都会来。
“关门。”沈义一踏进祠堂,便吩咐了管家将门关好,管家自是不敢违抗自家老爷的意思,也只有胆战心惊的去关上了门。
沈家祠堂比一般的客房要大一些,再加上此刻又是白天,可是当沈义将门关上后,祠堂立时昏暗了不少,隐隐可见缕缕清香笔直的向上燃起。
沈孟岩跪在祖宗牌位面前,双手合十,双目紧闭,像是在忏悔,却更像是一个与世无争、不问世事的人。
“怎么,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吗?”良久,沈义照往常一样开口,这句话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成了他惯用的开场白。
如心里所想那样,一切都如往常。
沈孟岩缓缓睁开紧闭的双眼,望着那一系列的祖宗牌位,目光终于停落在了最前面的一个牌位上,那是他已仙逝的母亲的牌位,良久,才淡漠的开口:“孩儿知错,不该整天整夜不回家,让爹操心。”
沈义赞同的点了点头,又道:“还有呢?”
“眼看状元比试将近,孩儿不该在这个时候丢下一切不管不顾,孩儿不敢求爹原谅,请爹惩罚。”
与其说沈孟岩是在跟沈义认错,倒不如说沈孟岩是在对着自己娘亲的牌位忏悔。
“还有呢?”沈孟岩不紧不慢的又补充了一句。
还有?
这下可真把沈孟岩给问住了。
一是整日整夜不回家;二是放下状元一事不管不顾,私自跑去跟倾城游山玩水。这两件事沈孟岩都已经认错了,可是沈义却说还有,这到底是什么事呢?
沈孟岩不语,沈义也没有任何提示,依旧是板着一张脸,等着沈孟岩的回答。
沈义的呼吸每一下都很沉重,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变化,可是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凌冽之气便已经可以看出此刻的他有多么生气。
许久,沈孟岩也没能想出自己到底还错在了哪里,再三思虑之下,终是抬起头不解的问道:“儿子不知,还请父亲明示。”
“你……”沈义几乎有些气结,自己的儿子在学业上都这么优秀,可是为什么偏偏在感情方面就这么不开窍,不禁怒斥道:“你自己说,你今天在大街上和雨汐是怎么回事?雨汐怎么会气冲冲地跑回了丞相府?你也知道,雨汐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一定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她才会哭得这么伤心,你自己说,你到底做了什么让雨汐如此伤心的事情?”
果然,还是为了上官雨汐的事。
他就知道,一个尚书府的公子,一个丞相家的千金,两个人在大街上公然大打出手,而上官雨汐也险些被疾驰而来的马车撞到,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沈义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沈孟岩没有说话,嘴角上扬起了一抹自嘲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