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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到入神的地方,梦瑶在舞台上翩翩移动开来,细碎的步伐加上她在大学里学习的一些民族舞的皮毛,倒也像是那么回事。
呼,终于不紧张了,梦瑶感觉自己的身体确实活泛开了,虽然衣服碍手碍脚了些,也是可以增加美感的不错选择。舞姿因为放松越发灵动,台上的她就像一只洁白的蝴蝶,翩翩飞舞,轻盈如雪花,总让人产生不真实的感觉,下一秒,这只蝴蝶,或是这片雪花,是不是就会消失。
墨轩暗暗攥紧了拳头,扫视着台下的官员们的表情,无不陶醉忘怀,年轻俊朗的臣子更是被舞姿与歌声吸引,微微张着的嘴,若不是在选妃场地,估计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梦璃有些感伤地看着梦瑶,这样一只灵动的燕子,就要被禁锢在这金丝笼中,这样飘渺的歌声,这样柔和、坦然的舞姿,日后是否还能看到,他不敢想像。
苏士修和苏氏对视,一方面欣喜于女儿的变化,另一方面,看皇上那神情,梦瑶这次或许难逃命运。
其他人都是欣赏的目光,独独有那么几道狠毒嫉妒,则来自皇上身边的廖姿婵。姿婵没有料到这个梦瑶还留了一手,偷眼观察太皇太后和皇上,对现今她表演的确是满意的很,该死!她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把她打死,如今让她有机会成为妃子,一想到日后会在她的鼻子底下喘气,心中恨恨,目光扫向相国,相国恰好皱眉望向她,却是轻轻点了点头,意思是别担心。
一曲毕,掌声响起,持久不绝。
太皇太后笑着对梦瑶道:“想不到梦儿还有这样的才艺,哀家今日真是一饱眼福啊。”
梦瑶盈盈施礼:“谢太皇太后夸奖,梦儿献丑,不好之处还望太皇太后莫怪罪。”
“瞧这话说的,什么怪罪不怪罪的。”说着老人家话锋一转,“梦儿,哀家问你,日后哀家想天天听你唱曲儿,可好?”
太皇太后这话里有话啊,一时间所有人都绷紧神经,目光纷纷投向台上的梦瑶。
梦瑶咬着嘴唇,偷眼看了看墨轩,这个混蛋,在那里装的好像选妃事件和他无关一样,还淡定地喝茶,瞅也不瞅她一眼。
往昔听到大哥说过,自己是先皇妻子宜安皇后认定的皇后,而且与此相关的说法也在民间广为流传,所以当初娘亲说的那些什么在宫中安分守己,等到了一定年龄让爹为她选一个好婆家的想法根本不可能实现。
为什么进宫之前没有告诉她这些,是怕她会跑掉吗?
梦瑶侧头看了看爹、娘,爹面色平静,没有多少情感起伏,倒是娘亲,颇为担忧的看着自己,那眼神,好像是生怕她会答应一样。这就可以了,只要知道父母没有骗她,不拿她当赌注,剩下的就全看自己的了。
“回太皇太后,只要您老喜欢,梦儿愿意侍候在太皇太后身侧,陪伴您,天天给您唱曲儿。”梦瑶俯身回答。
墨轩一听这话,脸顿时就拉了下来,两道锐利的目光直直射向梦瑶,死丫头,那么不想做我的女人?
在场的人一听也是震惊万分,太皇太后明显已经有意将她纳为皇上的妃子,只是她自己这么一说,接下来让太皇太后如何接口,明摆着不想当妃子啊。
太皇太后笑了笑:“也好,既然梦儿想来侍候哀家,哀家就成全你。”太皇太后侧头看向皇上:“皇上,哀家把梦儿要走了,不知可否啊?”
墨轩还能说什么,老祖宗要的人,难不成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耍孩子心性,不依?点点头答道:“那是当然,皇祖母喜欢,留她在身边便好。”
太皇太后乐呵呵看着皇上百般不情愿却不得不的神情,朝身侧的王嬷嬷挑了挑眉毛,窃喜的顽皮显露出来,虽然只是一瞬,王嬷嬷却看得真真切切。这个老祖宗啊,也只有在针对皇上的情感方面如此像个老顽童。
梦瑶心上一喜,喜形于色的她惯常的表露出来,笑着对太皇太后道:“梦儿谢太皇太后。”
轮到婉君,在和婉君侧身而过的一刹那,梦瑶听到气愤的一句话:“你就是个傻子!”
梦瑶一愣,随即笑了,对迎面看过来的娇依说道:“她生气了?”
娇依目不斜视盯着舞台上:“何止是她,我也生气了。”
梦瑶明知故问:“为何?”
娇依皱眉终于把目光移到她身上:“因为我们跟一个缺心眼人的交了朋友,后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