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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申公主的脸色不禁难看起来,与母亲说的不同,这叫冷夜的男人十分的难缠,似乎软硬不吃。
这时候躲在暗处的老嬷嬷走到前面来,“冷夜,你还记得我吗?”
一看到这老女人,冷夜眼里的戒备越来越重,沉默的他没有再吭声。
“如果你答应我们的要求,那么往后我们绝不会再来打扰你,以及你要护着的人,这个交易如何?你当知道我说的话有何份量?”
冷夜的眼一眯,这个老太婆的能力似乎比当年精进了不少,他在心里衡量着对方话里的诚意有多少?
夜露漫长,带着一身露水,冷夜踱到乔蓁的窗前,一站就是一宿。
天色渐亮,乔蓁起床推窗的时候,看到外面的人影顿时怔了一怔,待仔细看居然是冷夜,他在自己的窗前干什么?不由得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大祭司,你这是做甚?我的窗前并没有什么美景可供欣赏。”她说着冷笑话,可是她的表情却不像是开玩笑。
冷夜也是微微一怔,这才意识到天已亮,被抓了个现形的他略有些尴尬,“我只是晨步时走岔了。”找了个鳖脚的理由,他抬脚就走。
“等等。”乔蓁唤住他。
他站住,抬头看着窗内的她,披着一层霞光的她在清晨看来更添美艳。
“那个什么玉申公主与我有没有关系?”她也不拐弯抹角,而是直截了当地问出来,这个也困扰了她一宿,因而眼睛都有了黑眼圈。
他又愣了一会儿,当即道:“没有,你不要多想,她不过是东陵皇帝宠坏的女儿罢了,有些许任性而已。”
“真是这样?”她并不相信。
他点点头,“祭典就要开始了,你不要胡思乱想,她很快就会回东陵去。”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抬脚就走。
乔蓁却不会全信他所言,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并不简单,思忖了一会儿,她进屋命听露磨墨,然后提笔给年彻写了一封信。没见这玉申公主时还没有察觉,真个见到她的人,她却觉得事情绝对会超乎她所想。
筱微一大早就被乔蓁抓来出公差,她到底没有直接与年彻联络,所以还是要通过筱微这信才能送达年彻的手中。
随着早膳一道送过来的还有乔蓁的亲笔信,年彻展开一看时,脸色也凝重起来,把信折好放进怀中,他朝身边的人问道:“查出什么没有?”
“禀世子爷,我们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玉申公主身边的人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妥,依属下看,欲了解到详细情况还是要往东陵去……”
年彻的手轻轻地敲击着桌面,谁不知道要往东陵去才能得到最有用的消息,只是这需要时间,现在离祭琴大典不过三四日时间,来不及的,还有一个人或许知道些什么,可他的嘴比蚌壳还难撬开。
最后衡量了一番后,“你们暗中关注这个玉申公主,当然那个安郡王也不要掉以轻心。”
“是。”
属下应声当即就出去了。
年彻继续似神色镇定地用着早膳,只是他现在食不知味,接下来还要去应付另外三国的人,这卫京城最近是最为不安的日子。
这一大早食不知味的不只有年彻,章家一大家子人也没有吃得安心。
章京用过早膳正要出发到军营,乔茵拉着他踮脚在他脸上一吻,低声道:“没事早点回来,我等你……”
章京何尝尝过这样的温柔乡?耳根子不禁红透,自从那天圆房之后,乔茵待他越发地甜蜜,若不是时机不对,他想做的就是抱她回房大战三百回合,此时他只是微微点头,“嗯”了一声。
乔茵掩嘴微微一笑。
夫妻俩正在话别的时候,外头却是吵闹起来。
春柔拽着一名中年仆妇走进来,脸上气呼呼地道:“姑爷,姑娘,这人一直在偷望房里,好不容易才被我抓了个现形,不知道想做些什么幺蛾子?”顿了顿,“奴婢待会儿就去清点下可有少什么东西没?”
那名仆妇微缩着头,尤其是章京看过来时,她更是吓得脚软。
“把她撵出府去。”章京冷声吩咐。
乔茵却是出口阻止,“夫君,现在是婆母当家,这些个事我们当晚辈的怎能插手?不如禀明了婆母再行处理也不迟。”
这话一出,那中年仆妇顿时眼里闪过一抹希望。
章京却是握紧乔茵的手,难得她如此敬重母亲,并没有因为母亲出身低微而看不起她,这让他相当的感动,除去失贞一事,她做为媳妇做为妻子没有一样做得不好。
乔茵的俏脸一红,咬了咬下唇轻撞了他一下,提醒道:“还有外人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