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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小鱼咬了咬唇，“疼……”
程少飞弯下身子，轻轻拨开她颤抖的双睫，温柔的吹着。
半响，季小鱼眨了眨眼睛，已经看得清景物。
眼前却是一张放大的精致魅颜，与她鼻尖相对，双眸凝望，带着几分迷离，几分魅惑，如同有人在她心上挠痒痒，让她不由呼吸一窒。
他的唇瓣愈来愈近，她一时竟忘记了躲闪，就在他的薄唇与她的相触的一刻，他却一个歪头，整个人倒在她的肩膀上。
季小鱼尖叫一声，有些慌乱的扶住他的身子，唤了几声少飞，回应给她的只是他平稳的呼吸声。无奈，她只有咬着牙，将他扶回他的卧房。
好不容易将他扶上软塌，看着他昏沉入梦，满身酒气的模样，季小鱼不由叹息一声，为他盖上了被子。
刚走出两步，却被他抓住了手。
“母后，别走，飞儿好怕！”
转过头，看向程少飞睡颜，仿佛一霎间，她又看到了十几年前，那个惹人厌却又孤单的小皇子，躲在角落里数着繁星的模样。
左手依旧被他紧紧地握着，无奈，她只得榻旁坐下身来。
眼前的男人就连睡觉的时候，都是美的惊人。
记得他小的时候，她便偷偷趁他睡着时，给他扎上女孩子的头发，那模样着实是个粉面玉琢的女娃，他清醒之后，总会气到不行。每当那个时候，她总会嘲笑他男生女相，上辈子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胚子。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勾起唇角，挂上浅浅的笑容。
手忽的被他用力攥紧，他梦呓出声，“小仙女，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你回来好不好……为什么你喜欢的人不是我，为什么？”
听到这些，季小鱼眼底蒙上一层氤氲，哑着嗓子说道，“傻瓜，我根本就不是什么仙女，都是骗你的，你怎么连这个都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