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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虎恩和点子分别骑着一匹瘦马走在城墙外的雪原中,这种北疆矮马身上的绒毛非常厚实,完全不用担心热量在低温状态下过快流失,张虎恩和点子身上除了冬衣还披上了一身厚厚的皮袄,虽然笨重但城墙以外,保命为上,只要不被严寒、冰风、野兽、蛮族四大灾星缠上,横跨雪原也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
九趾给他们的补给只有五天,他们必须在各个隐藏的中继站获取食物和淡水,才能继续在雪原中探索,而他们的第一站就是沦*陷了几十年的滩头堡,两人将马匹藏在森林中,沿着雪原山脊步行前往滩头堡,第一个隐藏的补给点就在滩头堡外的长车墙,据说在几百年前,这里还是用以制造克制骑兵的战车工场,可现在,只不过是一片废墟。
“今天的守卫非常少啊?”
点子和张虎恩躲在长车墙的残垣断壁里挖掘灰袍子们埋起来的食物和武器补给,蛮族很难察觉灰袍子独有的标记,因为灰袍子基本很少向吃人的蛮族投降,除非他们的巫师亲临才能从灰袍子的口中挖出一些有用的情报,但这种经常改变暗记方式,又要花费巨大精力进行搜索的隐藏物资,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在蛮族的脑袋中,没有补给过冬,去南边抢就行了。
点子挖出了一把用油布包裹着的长弓和一壶箭矢,瞄了瞄远处滩头堡上的蛮族旗帜,发现破败的城墙上一个守卫都没有,有些奇怪地自言自语起来,张虎恩刨出了一个巨大的十字徽章盾牌,盾牌下面的油毡布里包裹着一大坨风干的马肉。他用小刀切下一块儿放进嘴里,用力咀嚼了半天也没有把僵硬的肉干化掉。
“呸!这鬼东西在这里埋了多少年了?”
“不会超过三年。”
“也许。那里面可能有点尚能入口的食物?”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打滩头堡的主意,哎,等等我。”
张虎恩和点子鬼鬼祟祟地朝着滩头堡摸过去,他把那副全身巨盾带在了身上,右手持剑摸到了滩头堡破败的城门口。被毁坏的铁门就这样豁着口迎接着他们,里面除了风声吹过缝隙的尖啸,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
“也许,这帮蛮族已经撤走了?”
点子点了点头,两人摸进了滩头堡中,巨大的黑曜石建筑中到处都是残垣断壁,阳光通过墙上的缝隙照射进来,地面上除了随处可见的黑曜石,就是一些木屑和腐烂的板条箱子。
“是第一次远征留下的物资。都不能用了。”
点子从板条箱抽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剑,对张虎恩说:
“走吧,这里除了死亡和**,什么都没有。”
“你说错了,这里恐怕还有些东西。”
点子走到张虎恩所站的拐角,抬头看去,堡垒中的上行通道和下行通道之间的石梯上躺满了尸体,从他们身前的装束和身上的灰袍来看。全部都是游骑兵的成员。
“主神啊,他们怎么会来到这里?”
“嘘。”
张虎恩指了指朝下的石梯。点子安静地侧耳倾听,一道鞭子抽打在地上的响亮破空声透过深邃黑暗的坑道传了上来。点子立刻将长弓背在背上,跟在张虎恩的身后跨过很七竖八的尸体朝下走去。
穿过两道阶梯,黑暗中摸索的两人发现了前面的微弱火光,一个抱怨的声音从前方的拐角传来:
“我说,该走了。再这样折腾下去,也问不出什么,再不快点,就跟不上先锋们的步伐了。”
“闭嘴吧,这个鲁斯伯爵的儿子一定知道豺狗公爵的兵力部署。在给我半天,我就不信撬不出他脑子里的秘密。”
“行了,他只不过是个被遗弃的小家伙,怎么可能知道。。。。。。谁?”
黑暗中冲出来的张虎恩和点子把守在门口的壮汉吓了一跳,他手中的长剑砍在张虎恩的巨盾上溅起了一丝火花,张虎恩用巨盾将他顶得一直倒退,一下子就退到了那个手持鞭子的审问者身边。
“灰袍子!”
审问者哇哇大叫起来,躺在墙角酣睡的三个蛮人立刻爬了起来,手忙脚乱地开始翻找自己的武器,张虎恩一剑削掉审问者的脑袋,再一盾将守门大汉顶飞出去,点子将手中的长剑扔了出去,正中一名蛮人的胸口,他取下长弓,在张虎恩冲向剩下的两个蛮人的同时,将那个被撞飞的大汉射死。
“嗖!”
剩下的两个蛮人一人被射中了大腿,单膝跪在地上用手斧抵挡张虎恩的双手剑,另一个则朝张虎恩扔出了手斧,拔腿就向囚室的入口逃去。张虎恩一剑将单膝跪地的蛮人连斧带人都斩成两截,回头冲用箭的点子喊:
“留个活口!”
点子手中的弓弦嗖地放开,羽箭钻进了那个逃跑之徒的屁股里,蛮人啊地惨叫一声扑倒在地,挣扎着朝室外爬去。张虎恩扔掉砍出两道豁口的长剑,走过去单手将屁股中箭的蛮人提过来,仍在地上,右脚踩在他的胸口上,看着囚室内的环境。
一面血迹斑斑的石墙上拷着四个衣衫褴褛的灰袍子,而四个人当中个,除了满脸血污的文德斯还在喘着粗气,其他的三人都已经无力地耷拉下了脑袋,点子飞快地检查了一下四人,用审问者身上的钥匙打开了文德斯的镣铐,对于其他三人,他只是无奈地冲张虎恩摇了摇头。
“我要杀了。。。。。。杀了这个杂碎!”
被放下来的文德斯伸手从地上摸了一把手斧就朝着地上的蛮人步履踉跄地爬过来,点子一把抓住他的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