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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子女对父母有着天生的债欠着,那权墨被害成这样,也算还清了吧?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人。”安歌说道,靠着墙壁,越靠越冷。
真的好冷。
像进了冰天雪地一般。
安歌冷得不由得又打了个颤。
“安歌,靠过来。”席南星说道。
安歌怔了怔,没有动,席南星转头看向她,眼神温暖,“能多活一秒是一秒,不是吗?”
他的意思是……身体贴在一起取暖。
“……”
安歌垂下眼,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即便濒死一刻,她还是有她的顾虑。
她的沉默席南星岂会不明白,他苦笑了一声,头靠着墙微微仰起,嘴里呵出白气,“自己命都顾不上了,还怕他吃醋?”
“我……”
安歌不知道该怎么说,迟疑地看着边上的男人,还是犹豫着没靠过去。
她会顾忌权墨,怎么会不顾忌。
她不想权墨找到她的时候,她是和席南星靠在一起的。
她不想再让权墨伤心了。
……
席南星也没动,只是靠着墙。
手脚都被捆住挣不开的情况下,他们又经过囚室的昏迷,手脚无力,只能在这冰冷的空气里等死……
安歌看向席南星,他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也没再强迫她。
昏暗的光线下,她还是能清楚他的脸色很苍白,她忽然想起,在她醒来之前,席南星一直替她挡着空调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