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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局势如此,曾经几代新盛的荣亲王府早已因为人丁不兴而落寞下来。
再看看座下一众交好文臣,个个等待一个最后答复的眼神,最终,荣亲王爷目光一定,太子好歹是天命所归,“那我们…。”
“且慢。”一道清静灵雅的女子声音在屋外响起。
众人闻声纷纷看向门口,王府书房重地,寻常人不得进入,况且还有人在外看守,此刻声音近在门外,又能出现在此的除了荣清王府的音郡主还能是谁。
紧随声音,门开。
一线阳光顿时自荣清音身后倾随而入,映其英美面貌,书房内一众文臣顿时都觉得耀了耀眼,反应过来,纷纷有些复杂的看向荣清王府。
这位虽然是荣清王府的掌上名珠,但是如此商议要事之地,莫名闯入…。而且,这音郡主喜爱天慕璃王出是自小出了名的,就如同南宫玉儿公然宣昭太子是他的所有物一般,荣清音郡主若不是年年赏诗大会夺得头筹,那帝京城里一些唾沫星子背底里也能淹死她。
“……咳咳…。清音你此时过来做什么?”荣亲王看着荣清音,语气虽带着严厉,可是面上神情松然,没有一丝责备,倒显几分慈爱。
荣清音将门关上,方才转身看着荣清王,目光在书房内扫了一圈才淡淡道,“清音是来给各位出主意的。”
“出主意?”一位年迈的文臣有些不豫的开口,“你一个女子能出什么主意,王爷…。”年迈的文臣看着荣亲王欲言又止,若不是顾忌荣清音的身份,想必都要上前去把荣清音给推搡出去。
“尚书大人是看不起女子吗?难道忘了,每年除了诗会我夺得头筹,就连皇宫上书房,清音可都有着一席之地的,教幼小的皇子公主,可不是谁都有这个本事…”荣清音语声微微一转,满意自信的看着年迈的尚书大人笑道,“与资格。”字重音轻。
闻言,尚书大人一噎,本想说些什么,可是抬头看着荣清音那站得笔直没有半丝惶孔的气态,似乎一下子便退去了平日期里花痴伪装,露其真心气质,心间竟莫名一哽,愣是没说出话来。
一旁各位大人本想说几句,见资历最老的尚书大人都说不出话来,遂呐了呐唇,也没再说什么。
虽然荣清音的确才富五车,可是花痴精神也是出了名的,更何论还是名女子。
“各位大人是不相信清音,还是不相信先皇的眼光?毕竟,本郡主…。”荣清音直接走至一旁优然坐下,面上风清无波,“可是皇上亲自下旨为上书房的教仪。”
闻此言,众人似又忆起了当年荣清音风光入皇宫教仪一幕,南国立国几百年来,可没这个先例,荣清音也可谓是头一份,当年帝京城很是议论了一阵子,可是时日久之,荣清音虽还是顶着这衔,可是痴爱天慕璃王之名更加…。加之荣亲王府又日渐淡漠,倒真是让人有些忘了这一茬。
“清音给各位大人问好。”荣清音见某些目的达到,方才微微含礼一笑,给在座各位大人行了一礼,她虽为郡主,但是在坐都是是朝中有品阶的朝官,不说身份,就说按辈份,行这一礼也不亏本。
而在坐众位大人,却莫名一震,似乎此刻方发现这个音郡主与平日里嬉笑酒脱有些不同。
荣清王节很是欣慰的扯了扯嘴角,他的女儿,从来就不是外人所看的那般只会诗情画意,深闺逢绣,儿女情长之人,在绝对的利益面前,总是懂得取舍。
言辞铿锵,进退有度,不过几句话间,在座众人对她的看法便升了几分。
“清音你有何想法,在座的也算是你叔伯之类,你当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荣清王对着荣清音道。
荣清音双手负后,答得干脆而笃然,“很简单,自成一派。”
“自成一派?”在座众人有人首先提出疑问。
荣清音也不急,反而平静如娓娓细述,“以前我爹与各位大人在朝中各方不靠,不偏不倚,自然也是朝中一股小有势力,如今太子当政,二皇子心计不低,却沉稳不够,六皇子心思多测,但是顾虑重重,这两个目前于登基大典最大的威胁,一个已经被太子除了羽翼,一个目前想必成不了气候,如今,真正的对立派系,不是六皇子与太子,而是…。”荣清音身姿一个轻转,在众人被她的惊醒之言睁大眼眸时,笑得诡秘,“皇后。”
“皇后?太子可是皇后的亲子,而且也是保太子派,虽母子两有龃龉,也万不可能成这么敌对,而且太子天命所归,先皇临死前,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皇位传给了当今太子。”
荣清音目光在兵部侍郞脸上扫了眼,不见笑意道,“如果皇后当真想扶太子登基,那为何,这几日宫里频频传出太子与皇后不合的消息来。”
“此消息你从何处得来?”尚书大人思路似乎已经被荣清音牵扯而动,有些不可置信道。
“不管清音从何处听来,尚书大人只要醒得,清音是荣清王府的郡主,始终惦记维护的是我南国江山,我们荣清王府一脉,到得如今早在朝中退却主要席位,如今…。”荣清音手指紧握,头微仰而含笑,“想必大人们家中的子孙,也不想这么漠漠无名而庸碌无为的就这么在文阁院做个行走,做个普通官臣家的媳妇吧。”
荣清音话落,又对着荣清王笑道,“爹,你说清音说的对不对,你们只要守好本分,谁要让你们向哪边靠,很简单,拿出筹码来。”
拿出筹码来。只是最后简单五个字,却一下子似戳中了几位大人的心思,的确,他们沉寂得太久,那些沉睡的野心早已经以时光中被磨砺殆尽,可是,他们的后代…。
书房里一下子陷入沉思。
但是,很明显的,荣清音的话起了决对性的作用。
待人去屋静,荣亲王方才看向荣清音,“清音,为何这次这么急功进利。”语气有些莫名的无奈又透着隐隐的激动。
荣清音看了眼屋外院子里东方斜斜落下有些刺眼的光芒,“我想要低调做人做事,奈何有些人成全不得,既如此,那就高调出击罢,鹿死谁手,犹未可知。”最后八个字,清音咬得极重,一股厉气化开来,整个房间里顿时幽暗弥漫。
荣亲王爷看着荣清音,自然感觉到其身上散发出的厉气,欣慰于女儿终于开窍知道担起家族大业时,突然又叹了口气,荣清王府子嗣单薄,尤其是这一代,他人到中年,膝下也只一子一女。
儿子还是个…。
唯一好的女儿自五岁时看到了天慕璃王的画像,就嚷嚷着要嫁给他,若不是五年前,他亲眼目睹那一慕,怕是都不会相信,自己的女儿竟然……
男弱女强,女儿终归是要嫁人,这样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南宫家得四子,却又偏要女,这到底是老天作弄还是上天故意惩罚。
“爹就不用多虑了,有些事情,女儿自然醒得,璃王,女儿要,权利,女儿同样要,南宫家也猖狂不了多久。”
“那南宫习…。”
荣清音却并没有回答荣亲王爷的话,抬步出了书房。
只空留身后,上好雕木梨花桌案一线阳光照耀下有些耀眼夺目的白以及桌旁若有所思的荣亲王。
……。
皇宫御花园里。
宗芜皇后看着满园奇珍异卉,绝美而韵致盎然的面孔上却没有丝毫笑意。
其身旁,宗子舒从头到尾虽然微笑着,可是依如远山淡朋般,洁华而高雅。
“太子驾到。”太监尖细的声音传来,宗芜皇上面上神情微微一松,转身,一抹笑意浮上脸颊。
“来了。”两个字,似母亲的低吟,似这世上最温暖心窝,柔至灵魂的轻唤,正走过来的南木宸闻声,脚步微微一顿,俊化深刻的面容在阳光下,没有一丝笑意,良久,南木宸似乎极力压抑着什么方才道,“母后今日好兴致,不过,有子舒陪你,不知找儿臣何事?”
宗芜朝身旁宗子舒点了点头,宗子舒方才上前一步,“宸哥哥,姑姑是看今日天气甚好,你又整日忙着朝务,晚上又要主持宫宴特地请你来赏赏花放松心的。”
南木宸目光在宗子舒身上淡淡一落,不过转眼,如同梧桐上飘过的风,快得让人捕捉到不到。
那一眼神伤,最是心里在乎却隔在天涯。
受到冷遇的宗子舒似乎也习惯了,只是微微低头,退至宗芜皇后身旁。
宗芜皇后看了眼宗子舒,很是安慰的拍了拍其手,方才对南木宸道,“今晚宴会之事,礼部已经筹办得差不多了,你的登基大典还是要办得隆重,切莫失了皇家仪面。”
南木宸眼光望向远处,似乎在看向某一处,又似乎没看,良久方才转回并没有看着宗芜皇后,“母后当真希望儿臣登基吗?如果我晚一点回宫,是不是一切都不会晚。”
那话明明很是平淡,却让宗芜皇后不自觉的微微后退一步,心里顿时巨浪滔天般狂涌,更似某些缺了口的东西再度被碎裂开来。
南木宸将宗芜皇后的表情看在眼里,半响,很是嘲讽的勾了勾唇角,“母后毕竟老了,该是颐养天年了,后宫虽然无妃,但是也不该让母后这般操心,连宴会这等小事,都要麻烦母后惦记,若是父皇泉下有知,想必也会怪儿臣不孝。”南木宸语声清冷比缓,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话一出口,似乎满庭之香风秋叶都被打上了霜结,冻得不发一言。
宗子舒身子也不自觉的往后一靠。
南木宸目光在其身上落下一眼,瞳孔深处似有某种东西闪过,却是没说什么,再度看了眼宗芜皇后,道,“母后仁义,儿臣自然孝全两义,有些秘密,不真是天知地知,你知…。”南木宸语声忽然一沉又一轻,“他知。”两个字似淡进风里,又似被重锤敲进宗芜皇后的心里。
直到南木宸离开,宗芜皇后方才推开一旁扶着的嬷嬷,狠狠一甩手,她纵横这后宫几十年,方才,竟然被自己亲生儿子恐吓了。
闭了闭眼,方忆起年少时那纯势善良的少年,宗芜皇后又想到另一张脸,她欠他的,会以更多的来还。
“姑姑,太子这般厌恶我,你说,他当真会愿意娶我吗?”宗子舒说话间,语声微低而叹。
“子舒,这种泄气话可不像是你说的,总之,你就只等做好未来南国皇后就行了,至于太子…。”宗芜皇后轻勾了勾唇角,一抹凄美而温柔的笑掩失在秋叶微风中,无人察觉。
“姑姑,子舒一直想要问一个问题,宗府那么多女儿,可是你为何独独最宠子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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