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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就是除夕夜了,皇宫里面张灯结彩,一片喜气,可木雪舒打从一早上起来就感觉腹部一次又一次抽疼,疼痛感一波又一波地涌来。
木雪舒面色苍白地靠在床头,“侍魄,侍魄……”低弱的声音唤了几声,也不见芜兰进来。
木雪舒无奈,只能忍着痛慢慢地下了床榻,几滴鲜红的血滴在白玉砖上,木雪舒顿时大惊失色,扶着床头坐了下来,床榻上已经被染成了血色,就算木雪舒再怎么迟钝,也不可能将这么多的血迹当成月事来了,“侍魄,侍魄,快来人……”语气里无端多了几分急色,还有几分恐惧。
终于,侍魄打了水端着盆子进来,却瞧见木雪舒的身后长长的血路,大惊失色,手中的盆子“咣当”一声便落在地上,水洒了一地。
侍魄顾不得这些,赶紧大声喊道:“侍魂,赶紧去太医院请胡太医过来。”说着手脚麻利地将木雪舒扶上床榻。
“快,快去在我的药阁里取,取养心丹过来,”说着,木雪舒苍白的双唇哆嗦起来,面上的痛苦之色让侍魄红了眼眶,“娘娘挺住,胡太医马上就来了。”侍魄按照木雪舒的吩咐从药阁取了养心丹捣碎给木雪舒服了,木雪舒这才睁开眼怔怔地看着侍魄泪流满面,可她眼里却没有了眼泪,尽管全身疼得厉害,可不抵她心里的疼痛来的厉害,因为她已经感觉到有一团东西从她的腹部离开了她的身体。
这样的感觉,她亲身经历过一次,怎么会不知道那团东西是什么,木雪舒无喜无悲地盯着侍魄,额头上尽管汗如雨下,可她的眼睛里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平静。
看着这样的木雪舒,侍魄赶紧抓住了她的手,“娘娘,您不要这样。”侍魄泣不成声,这样的娘娘她从来都不曾见过。
这会儿冥铖和胡太医都赶来了,今日鬼谷医王不在宫里,冥铖赶紧派人去寻了。
进了暖阁的寝宫,冥铖看着木雪舒的模样,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短短的指甲刺进手心里。
侍魄让开位置,胡太医替木雪舒把了脉,随后摇了摇头,便随着冥铖的脚步一起出去了。
外殿,胡太医颤颤巍巍地跪下来,向冥铖道:“皇上,娘娘小产了。”
明明知道这样的结果,可冥铖高大的身躯因为胡太医这样一句话后退了几步,半晌,悲戚地闭了闭眼,掩去那双眸子里的痛苦之色,挥了挥手让胡太医退下。
“你退下吧,调理好贵妃的身子。”
说着,冥铖便跌跌撞撞地进了内阁,木雪舒还是那样躺着,陌生地盯着屋里所有的一切,明明这个宫殿是她住了几年的宫殿,可如今却觉得那么陌生。
冥铖挥了挥手,示意殿内哭哭啼啼的宫女太监都下去。
殿内清静了,可静下来的暖阁,让冥铖的步子都有几分迟疑,缓缓地走至床榻边儿,握着木雪舒的手,温声劝道:“雪舒,我们还会有孩子的。”冥铖闭了闭眼,恐怕再不会有了,他们之间不会再有孩子了。
“我把了脉,流产是因为食久了生凉的食物。”木雪舒面无表情地看着冥铖。
冥铖的身子微微一震,“雪舒,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早上的薏米粥,午膳的马齿苋,都是生凉之物,怀孕忌物。”木雪舒眼里一片阴寒,看着面色越来越苍白的冥铖,“我吃了一个月了,我怀孕不过两个月。”
冥铖抿唇不语,或者他无话可说,他也知道木雪舒聪慧,可却没有想到他们之间的冷战开始的这么早。冥铖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木雪舒,她似乎又变成以前那个戴了面具的木雪舒了。
“呵呵,”看着冥铖的模样,木雪舒突然挣开了他的手,戚戚地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从眼角流出来了,“我可真是太傻,吃的教训还不够吗?”
“冥铖,我木雪舒对天发誓,这一生与你势不两立。我愿倾尽所有,为我孩儿报仇。”木雪舒眼里的恨意夹杂着泪水,变得异常幽深。
“来人,请皇上出去。”木雪舒不愿再看见冥铖面上虚伪的歉疚,冷冷的声音伴随着眼角一颗冰冷的泪珠落下而响起。
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就像是外面的天气一般,冰寒彻骨。冥铖的心也因此变得没有一丝温度了。
“你好生歇着,我晚些再来看你。”冥铖面上的血色全无,眼里从未有过的悲痛,可无论木雪舒如何恨他,他却不后悔。
步履蹒跚地离开了暖阁,站在落英宫的宫门前看着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泪流满面。
“皇上,为何不告诉娘娘……”李公公叹了一口气,看着皇上痛苦的模样,无奈地开口道。
“不了,这样就好。”冥铖抹去眼角的泪水,转身离开了落英宫。
我木雪舒对天发誓,这一生与你势不两立。
我愿倾尽所有,为我孩儿报仇。
雪舒,我该拿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