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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掌着亮几下,普森放弃了,拿出一支笔,连同笔记本一股脑塞给书生,并放出狠话:“我那封信湿透了,你得给老子重新写,要写的声情并茂,写完了老子还要检查。”
书生算是逃过一顿毒打,望着笔记本上根本没有湿掉的那页信,有些想哭地冲动。
战友们打他身边路过,不是坏笑就是不怀好意地摸摸肩膀。
副队长从稻田里爬出来迅速追赶队伍,路过书生时诡异一笑。
这个队伍很有特点,队长怎么来,士兵们怎么学。
就比如有一个老兵和一个新兵。
老兵身上背着一杆步枪,也只有这么一把枪而已,晃悠着身子甩着不知道哪里找来的一根木棍。
老兵身后跟着一个新兵,新兵背上鼓鼓囊囊的,有两个行军包,两把铁锹,一把斧头和一杆步枪,走起路来遮天蔽日。
新兵来到这支小分队没多久,他走路走累了,费了好大力气才在背囊里面扯出了一个纸袋子,袋子里面是家里给寄过来的牛肉干。
他走着晃着吃着,捏着两根手指夹起肉干来,一小口一小口的。
吃的周围人眼馋不已。
老兵搂住新兵的脖子,这整个手夹在脖子和背囊中间,压的新兵一阵难受。
“兄弟,你知不知道前天晚上你惹了多大麻烦?”老兵眉宇间都是叹息。
他们几个前晚结伴去了谷地,在一家夜店里面玩到了后半夜才回来。
新兵心里一紧,思考着回答:“我惹麻烦了?”
老兵直咂嘴,拍拍新兵的头说:“你忘了?这可不对,那晚你也没喝多少啊?断片了?”
新兵用沾着油的手指挠挠脸,好像真的记不起来了。
“唉~”老兵叹气,“我给你回忆回忆,那天晚上咱们是不是看见了两个女的?”
新兵轻轻点头,似乎有这么回事。
普森听着对话,也不去管,眼睛看着前面,前面的田地里面已经有人在忙碌了。
老兵点头:“对吧?你也想起来了。你知不知道那晚喝了酒后你去干了什么?你把其中一个按在墙上啊!兄弟,不得不佩服,你是有胆量的,我就干不出这个事。”
新兵听了目瞪口呆,他不确信是不是真有此事,可老兵的表情实实在在告诉他这就是真的。
“你知不知道那个女的什么人啊?我想起来都后怕的。”老兵摆出痛彻心扉的悔恨,“我要是知道兄弟你酒量不行,打死了也不会带你去那种地方的。就你按墙上那个女的,她男人是骑兵的一个营长,当时就在旁边的,身后还跟着一堆骑兵兄弟。”
新兵听着心里打鼓,要真是那样的话,自己不得缺胳膊少腿?
新兵战栗询问:“那……那后来?”
普森已经可以看到那群劳作的人的样子了,是在城市里绝对无法见到的民巴。
这群民巴挽着破烂的裤腿,男的女的都有,甚至还有孩子,民巴人数众多,全都弯着身子,一望无际的如同一种大型鸟类。
有一个民巴抬头看到了这支队伍,忙招呼其他民巴放下工作,稀稀拉拉对着这支队伍的方向鞠躬。
老兵还在讲述:“兄弟我,当时把你拽开了,一个劲给那个营长说好话,也幸亏兄弟你没做出出格的举动,要不然我无论怎么说都是没有用的。冲这点,你怎么感谢我?”
新兵一愣一愣的,居然回忆起来,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位老兵可是救命恩人。
新兵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看了看手里的牛肉干,非常不舍的递过去:“要不,这个送给你吧。”
老兵十分渴望地看着肉干,痛心疾首的说道:“我不是真要你报答啊!这毕竟是家里给你寄过来的,这样吧,你再吃两块,再吃两块。”
普森认真打量民巴中的一个,那是个分不清男女的小孩子,小孩腿上趴着一只蚂蟥,因为在给自己鞠躬,所以咬着牙坚持不动。
而且,普森注意到,小孩身上衣不遮体的位置,有很多血红的痕迹和正在愈合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