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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建国爬了好几次才爬起来，冬天河水刺骨冰凉，河风一吹，林建国身体完全麻木了。可看着林苗冷冷的样子，他不敢耽搁。
从草丛里拿出自行车，林苗看着殷方萍被冻的发紫的脸颊和嘴唇，还是把自己的外套脱了给她。
答应前林苗的事情，她自然会做好。
殷方萍受宠若惊，相处几天她也看出来这个林苗不但不喜欢她还看不起她。可是，到底是自己的女儿，不论怎样都不管不管自己，殷方萍心里的哀愁淡了一点点。
“坐上来，我们去警察局。”
见状，殷方萍有些吃惊。家里穷根本没有自行车，林苗怎么会骑车呢？
看着林苗冰冷的表情，殷方萍没有多问，乖乖坐到后座去了。林苗没有载过人，河边石子多路不平，她摇摇晃晃地载着林母走。
林建国坐在一边喘气，好像看不见她们就不用跟着走似得。
骑稳了，林苗才回头看着林建国道：“跟上，不然后果自负。”
那一眼极为冷淡平静，林建国背心一麻，哼哧哼哧爬起来，踏着沉重的步子跟着。
林建国嗜酒如命，其实他知道，就算逃出去他也不知道做什么。跟着林苗回了警擦局，有住的地方还有口吃的，他躲也躲了逃也逃了，也不再挣扎了。
“你既然不喜欢我妈，为何还跟她结婚？”不理会殷方萍的僵硬，林苗头也不回地问着林建国。
“我呸！老子就不喜欢女人！”林建国挺怕林苗的，他也不敢欺骗，只是有气无力地咒骂：“我姐姐一定要我成家为林家传宗接代，不然不给钱买酒喝。殷方萍她自个儿愿意嫁就嫁呗。”
这个林苗还真没想到……
林建国居然不喜欢女人！想到十多年后越来越多的同性恋，林苗也知道林建国的取向了。
这时候的人还比较保守，尤其是乡镇这边，根本不会有人想到同性恋。只是，这么久了，殷方萍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殷方萍双手紧紧抓着林苗的腰，让她有些痛。林苗想了想，抬起手拍了拍殷方萍的手，算作安慰。
“那这个孩子，是谁的？”殷方萍低声问着，语气和表情都很平静。
“反正不是老子的，老子怎么知道！”林建国不耐烦地回答：“自己的野种自己知道，老子这几个月都没找人来上你！”
殷方萍没再问了，林建国的嘟嚷也被林苗给喝止。一路默然地到了镇上警局，林建国乖乖被抬走了，他已经冷得全身无知觉了。
林苗找了一个年轻的女警给了一条不太厚的旧棉裤让林母换上，然后又找了两个警察帮忙送去了医院。殷方萍这胎本就不稳，今晚和林建国一番厮打就已经流产了。
值班医生是个热情爽快的女医生，她用关心的口吻责备了殷方萍一番，安排了床位让林母住院。殷方萍担心钱的问题，不愿住院，被林苗劝住了。
方冉知道林建国被逮捕，告诉了林老师。林老师接到消息就到医院看望殷方萍，不多时龙家四个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