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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又有多久没这样对我说过话？”夏宵仁语气平淡地回问，把桌上的果盘朝林老师那边推了推。从桌下抽屉里拿出支软糖，递给林苗一颗，自己也吃了一颗。
林苗接过道了谢，瞄了眼夏宵仁的下肢，心中有了一个模糊的猜测。她用眼角打量着一脸沉痛无言以对的林老师，抿抿唇，心里更肯定自己的猜测了。
包厢里的氛围因为两人的对话，一时沉寂了起来。
方警官瞅瞅这个看看那个，最后把目光锁定林苗，拙劣地转移话题：“小苗，昨天你真是勇敢。可是，你是怎么知道他们是同伙的啊？”
林苗拿眼睛瞅着林老师，见林老师也调整了表情，一脸好奇，林苗这才放下心。以往的林苗太懦弱了，她稍微强悍点都会吓到别人。林苗还记得那天那个保卫就用很诧异的眼神盯了她半天。实在是林苗懦弱是出了名的，这个保卫还碰到过林苗好几次被欺负。
其实林苗担心的也有道理。幸好那天发生的事情是和林老师在一起，若换成了林妈妈或林建秀，都会引起怀疑的。当然，现在的她们都开始怀疑林苗被鬼上身了。
“呃，这个……”林苗装作不好意思地低垂着头，手里捏着那颗软糖，似乎在斟酌怎么用词，她声音软软地道：“我就是觉得那个阿姨很奇怪，后来看见你们在抓人，我就想到这个阿姨可能是同伙，没有细想就叫了出来。”
说完，林苗腼腆地冲方警官笑笑，随即瞄了瞄方警官，一脸好奇：“那个女人说和我爸爸是好朋友，方警官，您能不能告诉我，那个女人是犯了什么法啊？”
“大人的事，小孩子打听什么。”林老师含笑在一旁听着，听到林苗的话，她和方警官对视一眼，伸出食指点了点林苗额头，随即严肃了表情：“下次别这么莽撞，误打误撞对了还好，若是错的，人家还不恨上你。”
林苗乖乖点头称是，心里肯定了戴丽丽的说法。那对男女是人贩子的话，那林父有没有参与呢？若是参与了，那就更好。若是没参与……那等女人判决消息出来后，她就又有麻烦了。
“小苗挺细心的啊，林清，我觉得小苗侦查能力不错。不如以后考警校吧，绝对是名警。”方警官对林苗很赞赏。
“怎么回事？”一直旁听的夏宵仁来了兴趣，好奇地追问。方警官便把那天的事情给说了一遍，对林苗的那一踹更是赞不绝口。
林苗没说话，把软糖拆开含在嘴里吃着，一副乖宝宝的模样。夏宵仁饶有兴致地听完，不由看了眼林苗，笑道：“林清，你这个学生观察力挺不错的啊。林苗是吧，你来说说看，我的腿是什么病因？”
听到夏宵仁的问题，林老师脸色都白了。她看了眼夏宵仁，再看看林苗，嘴唇抿的紧紧地。方警官在一旁呆住，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林苗慢条斯理吞了嘴里的糖，淡淡道：“神经病。”
“噗……”方警官被林苗的回答逗笑了。
夏宵仁不怒反笑，盯着林苗道：“这顿饭钱六千八百一十七，折个零头六千八，四个人……”
“下肢瘫痪。”林苗没等夏宵仁算完账，便快速回答。
夏宵仁看着她不说话，微微颔首，一副听从下级报告的高傲样子。林苗吃人嘴短，只好继续道：“你是双下肢瘫痪，从大腿根部开始。你的坐骨神经和肌肉都没问题，是成年后意外瘫痪。”这些都是显而易见的，她完全可以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