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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点,正式的成绩短信通知发到了各参赛学生的手机上,在那之前,省队老师已经从组委会那里拿到了最终结果。
温元初笔试成绩第二、实验操作第一,总成绩排名第一。
省队老师给他打来电话,让他准备一下,下午的颁奖典礼,要作为学生代表发言。
他们还在餐厅吃饭,凌颂比温元初更兴奋:“竟然是第一,温元初,你怎么这么厉害,你到底怎么学的啊?”
温元初看他一眼,说:“我两辈子加起来活了四十多年,就算前辈子没学过,这辈子从一开始就占了便宜。”
凌颂深刻觉得自己被内涵了。
“……也是,你上辈子比我大五岁,这辈子竟然成了我的同龄人,老天爷真厚待你。”
温元初没多功夫说这些废话,陆续有电话打进来,是各高校招生组的老师,都想跟他聊聊天。
凌颂听他游刃有余地应付对方,不禁有些心酸。
同样是还魂的死鬼,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他想考个年级前一百名都不容易。
高校宣讲会地点在竞赛承办中学的大礼堂,晚些时候的颁奖典礼也在这里举行。
一点四十,温元初和凌颂到达礼堂门口,等了五分钟,接到了开车过来的堂叔他们。
看到温瀛和温宴从车上下来,凌颂下意识地往温元初身后躲,被温元初攥住:“别紧张。”
凌颂干笑。
那俩没察觉他的异样,都在跟温元初说话。
听到说温元初拿了总分第一,温宴十分高兴地把他一顿夸,温瀛鼓励地拍了拍他肩膀。
不争气的归不争气的。
争气的也是大大争气的。
离第一场宣讲还有十分钟,礼堂内外到处都是人,除了来参赛的学生和带队老师,还有不少学生家长,甚至有特地从外地赶来的。
各高校的宣传展架一字排开,都是名字响当当的大学,当然,招生要求也各有不同。
凌颂挨个去看了看,拿到金牌的学生才有资格参加最好的那两所大学的自主招生面试,排名在前五十的可以直接保送。
温元初是总分第一,还有其它竞赛奖项在手,不需要他自己去咨询报名,T大和P大已经主动找上门,说可以让他挑专业,甚至有别的学校开出高额奖学金,想要抢生源。
温宴手里翻着学校宣传册,问温元初:“真打算学理论物理啊?这么高深的东西,学着不累吗?”
温元初点头:“嗯,想学。”
“那决定了去P大?”
“决定了。”
凌颂看完一圈跑回来:“温元初,去了P大,带我一起飞啊?”
温元初轻揽了一下他肩膀:“我们一起努力。”
宣讲会一直进行到下午四点,之后是颁奖典礼。
温元初几次上台,领奖、做学生代表发言,意气风发。
台下的凌颂一次又一次鼓掌。
他很高兴,不只是因为温元初拿了奖,他发现这个人好像比上辈子开朗多了。
不再冷冰冰的不近人情,不再掩藏他的真实情绪。
这样真好。
入夜,堂叔带他们去附近的餐厅吃晚饭,为温元初庆祝。
下午温元初已经和P大签约,免试保送入P大物理系,尘埃落定。
温宴一高兴,又点了酒,红的白的啤的都有。
凌颂一看更加确定,上回一准是堂叔们故意灌醉了温元初。
……为老不尊。
后面他也喝了酒,但没喝太多,心里还惦记着事情,不时看温元初一眼。
温元初在和堂叔们说以后的学业规划。
凌颂满脑子都是那些有的没的。
九点,堂叔们将他们送回酒店。
下车时喝醉了的温宴笑眯眯地拍凌颂的肩膀,让他最后半年好好学习,争取和温元初一起考进P大,将来学考古,东山的皇帝陵群还有一堆没开挖的,以后指望他了。
凌颂听得心里直发毛,默念几声罪过,他可不敢去挖祖宗们的坟,赶紧滚下车。
驾驶座里的温瀛按下车窗,看向凌颂,丢出一句:“好好学习。”
“……哦。”
车开走后,凌颂长出一口气。
温元初看着他笑,抬手捏了捏他耳垂,嗓音低哑:“别紧张了,明天就回去了。”
这人陪堂叔喝得有些多,眼神并不清明。
凌颂被他捏得心猿意马,可恨他们还站在酒店大门口,四周人来人往。
他四处看了一眼,注意到酒店大门旁边的便利店,心中一动,凑近温元初说:“你先进去,大堂里坐着等我啊。”
“你去哪?”
凌颂拍拍他手背:“去买点东西。”
凌颂进去便利店,果然有他要买的东西,货还挺全,牌子有好几个。
之前托堂叔和夏朗星那厮的福,他对这些东西已经小有研究,买过几次,虽然都没用上。
今天他非得将理论转化为实践不可。
没整那些花里胡哨的,凌颂面不改色地迅速挑好东西,都是基本款,去收银台付款。
收银大婶看他一眼,帮他打单。
凌颂刷二维码付钱,接过用塑料袋装起的东西,冲收银大婶露出笑:“谢谢。”
走出便利店时,隐约听到身后飘来一句“现在的娃娃不得了哦……”。
凌颂默默挺直背。
他两辈子加起来也活了三四十岁,再不开荤非憋死不可。
温元初安静坐在大堂沙发里等他。
凌颂走过去,温元初抬头,略迷朦的双眼看向他。
凌颂伸手拍他的脸,忍不住笑:“摄政王这辈子酒量果然不行了,陪堂叔多喝几杯又醉了啊?”
温元初捉住他的手,轻轻一咬。
凌颂身体酥了一半,低下声音提醒他:“别咬了,要咬我们回房去咬。”
这话里别有深意,温元初听懂了,站起身,脚步还有些踉跄。
他靠在凌颂身上,俩人一起拉拉扯扯进去电梯。
凌颂背着监控,打开塑料袋给温元初看,冲他眨眼:“我刚买的。”
温元初眯着眼睛看了几秒,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是什么东西:“刚才买的?”
“是啊,”凌颂得意地笑,“喜欢吗?”
温元初的呼吸略微粗重,搭在他腰间的手收紧:“喜欢。”
进门后先在玄关处抱着亲了一会儿,再一起去浴室洗澡。
水雾蒸腾中,凌颂被温元初毫不掩饰盛满渴求的双眼盯着看,有点受不了,干脆背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