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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柔蓝低郁道:“都怪我。如果我当时不跟着你,你就不会受徐同君的掣肘,也就不会受伤了。”
未明淡淡说,“你不用自责。不管你当时在不在,徐同君都会对我出手。”
舒柔蓝抿着嘴不说话,只是目光一刻不离地锁在未明身上。
她忽然想起,无论寒暑,未明的穿着永远严严实实,从不把手臂露出来。
她认识他已有几年,却第一次见他的胳膊臂膀。
他的手臂肌肉精练而强韧,线条十分平滑,看上去有力极了。
当然这只是他完好的右臂,他的左臂早已肿得不像样子,别说肌肉线条,连腕关节、肘关节都全被掩盖了。
饶是如此,舒柔蓝依旧从他近乎扭曲的皮肤上找到了一个细小纹身。
虽然纹身已十分变形,舒柔蓝依旧能识出它原本的形状。
那无疑是一只蝴蝶,红色的蝴蝶。
舒柔蓝忽然怀疑未明常年身着长袖子,就是不愿别人看到自己手腕处的蝴蝶纹身。
或者说,未明这个满身肃杀的男人,无论怎么想,身上都不该有这等柔美的纹身。
两者太不搭配了。
“未明,我能看看你的纹身吗?”舒柔蓝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却还是提了出来。
不出意料,未明果断回复,“不能。”
舒柔蓝闻言只好老实地别过头去,不再打量未明的手,因为未明在回答时已有忍痛穿外套的迹象。
未明说,“病了就睡觉,睡着就不难受了。”
舒柔蓝补充,“而且睡醒就到家了。”
未明不再说话,仿佛是要给舒柔蓝一个安静睡觉的环境。
然而舒柔蓝心知未明无时无刻都承受着不可想象的痛楚,哪里还睡得着?
她知道,聊天可以转移人的注意力。受伤的人一直说话,就不觉得伤口很痛了。
于是她思忖着顺便就问了自己心中的疑惑,“未明,徐同君只是委托你在他做梦的时候提醒他,这事我无论怎么想,都没有危险,你为什么严词拒绝?”
未明却问,“你对梦的认知是什么?”
舒柔蓝想了一会,试探着说,“混乱。”
“混乱?”未明重复一遍,皱眉问,“什么意思?”
舒柔蓝说,“梦境里的一切都是乱的。比如现实中雨雪都是从天而降的,梦境里雨雪却可以回旋上升。最主要的是,梦的主人不会意识到这不合理。”
未明说,“你的意思是,梦境里的事物逻辑都是乱的。”
舒柔蓝点头,“因为我有时候也会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醒来又会觉得梦里的经历毫无逻辑可言。”
未明问,“那你有没有想过,梦里的一切逻辑其实都是梦的主人拟定的?”
舒柔蓝听不懂,只好顺着问,“什么意思。”
“意思是。假如你做梦,梦里的一切都该由你说了算。”未明咧嘴冷笑。
“可是梦里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梦,又如何主宰梦里的事物呢?”舒柔蓝本就头疼,现在越发感觉脑子里浆成一团,无法运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