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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佳薇也看过去。
陈东铎的手机屏幕上显出一行字。
谢雪桐突兀的站了起来。
于佳薇晃了一眼，瞳孔也猛地放大。
【谢英波死了。】
谢雪桐直接绕过陈东铎就往外走。
她撞翻了一把椅子，哐当一声，引的众人都朝厅后看了过来。
包括站在被告席上的陆可为。
他看到的，只有她的背影。
她身上那条烟粉色的长裙，是他陪同她去商场买的。
赶到医院，谢雪桐推开病房门口聚集着的人，看着那病床上已经蒙上了白布的人，耳朵好似是才疏通了一般，顷刻间如同潮水般涌了进来。
谢雨欣的尖利哭声惊天动地。
她趴在病床上，“呜呜呜！爸爸！”
谢芷爱在一旁拉谢雨欣。
“孩子，别哭了，他走了也好，不用再忍受痛苦了。”
医生说过，现在谢英波是有疼痛意识的，只是生理性不能自理，这是在承受着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打击。
“爸爸死了？”
谢雪桐走过来，谢芷爱阻拦不及，她就已经一把将盖着的白布掀了起来。
白布下，露出谢英波一张浮肿苍白的脸，紧紧地闭着双眸。
卧床和手术，让他在生命中的最后关头，原本引以为傲的脸已经扭曲变形，丝毫看不出昔日的影子了。
谢雪桐向后猛地退了几步。
陈东铎扶住了她的肩膀，“你冷静一点。”
谢雪桐仿佛是被人攥住了喉咙。
她扭过头来，一把握住了陈东铎的手腕，“他死了，他也就要死了，是么？”
病房内的旁人都没有听明白。
这不是已经死了么？什么要死了？
谢雪桐眼前黑了一下，向前踉跄，没有站稳，一下撞入到陈东铎的怀中。
“桐桐！”谢芷爱吓的松开谢雨欣，过来扶谢雪桐。
病房内一时间兵荒马乱。
于佳薇站在门口。
她默默的移开了目光，转身出去到走廊上，透了透气。
她呼吸了两下，走廊上的消毒水味有些浓重。
她知道谢雪桐这话是什么意思。
故意杀人未遂和故意杀人是不一样的。
即便要考虑到并发症的原因……
于佳薇转身下了一层楼，去了冯瑞芳的病房。
她进去后，就叫护工出来了。
她坐在床边，目光呆滞的看着冯瑞芳的睡颜。
“妈，于波死了。”
他罪有应得的死了。
却连累到了陆可为。
于佳薇不知道若是冯瑞芳听到这个消息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一直以来恨着的，爱着的男人死了，死的痛苦。
这辈子再没有羁绊了。
等到陈东铎来到病房内，于佳薇已经趴在床边睡着了。
她握着冯瑞芳的手，趴在床边，小板凳有些低，她的腿蜷曲着。
趴着睡睡不安稳，她浅眠，听见有声音，就睁开了眼睛。
她本以为是进来的护士。
“是不是该输液了，我先起来。”
她扶着床头站起来，脚踝有点木，因为抬腿的动作，忽然小腿抽筋，痛的她瞬间就止住了脚步，弯了腰。
从侧旁伸过来一只手来，握住她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