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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六捶胸顿足,后悔不已,连连叹息,看着眼前铁钩,颇有一头撞死的打算。
墨云生在旁劝道:“唐大哥,杜家四兄弟因阴风寨一役而亡,但现下仇敌未明,我们若这般自怨自艾岂不让龙鳞卫奸计得逞?”
魏江寒在旁抱刀道:“杜家只是开始,还需速速离去,告诫当日与你一同进岗群侠,不要让更多人丢了性命。”
唐六握住折扇,扇骨坚硬,在手中嘎吱作响,他走出屋子,仰望天上明月,调整心绪。
半晌过后,回头对二人道:“李不通和阮芸姑二人已回到济州城中,他们以为风声已过,警惕松懈,咱们速去告知,再让沈兄去寻四处兄弟小心行事。”
见唐六有了打算,墨云生和魏江寒相视一眼,不再担心,三人走出屋子,并对屋抱拳一拜,旋即关好门窗,朝客栈走去。
二日清晨,三人和温和仁一同去到杜家相邻的老人处,送予许多银两,并让老人带上安衣巷与杜家相识之人前往官府领人,好生将四人埋葬,以告慰杜家兄弟在天之灵。
处理完后事,四人驾马出城,飞快赶往济州。日夜不停歇,连续五日奔袭,直至梅花江畔。
在距江州城八百里外的蛇影港转乘水路,登上大船,顺流向济州城驶去。
今年风调雨顺,大船也不似墨云生回江州时需要顺江而上那般艰难,连续几日都刮东北风,大船速度奇快,十三日后,就到济州城外。
岸上,墨云生望着两年前离开时雪绫仙所在岸口,当日温柔少女,今日却不见踪迹,不由忆从心起,喃喃道:“雪姑娘,也不知你现在何处,是否得到那株寻魂草?”
魏江寒抓着包裹,走下大船,见他一脸痴色,呵呵笑道:“小子动心了不成?回到当年分别之地,想起故人?”
轻轻摇头,墨云生平静道:“当年雪姑娘教我许多修仙之事,此恩定要记牢,再说我也不愿再见她。”
魏江寒一怔,又觉欣慰,他可明白眼前这小子心思,指定是在担心逆阴花给了雪绫仙,自己该如何治病。
轻撞墨云生肩头,再拍肩骂道:“他奶奶的臭小子,你爹何须你来担心。”
此时,温和仁下船走来,唐六跟在身旁,他抱拳道:“前路还需三位小心前进,此恩温某无以为报。只是此行危险,切勿莽撞丢了性命,在下不愿你们为温家牺牲。”
温和仁两眼发红,他听闻杜家兄弟死亡时就已大哭一场,情绪甚烈,现下又要和三人分别,并见他们前去冻雁山救人,冻雁山冰天雪地,龙鳞卫高手众多,此行危机四伏。
唐六安慰道:“放心好了,咱们定将温麒麟带回来。”
墨云生也握紧痕月,笑道:“温大哥安心躲好,静待佳音便可。”
听二人承诺安抚,温和仁情绪稍安,郑重道:“无论如何,你们万万小心,还有,莫要欺负冻雁山百姓!”
魏江寒在旁大笑:“哈哈哈,咱们行事你便放心好了,欺压百姓之事,咱们可做不出来。”
温和仁听众人宽慰,也不再多心,走上往下游的大船,继续向西而行。
待大船走远,三人租马再行,顺着土路,进入济州城中。
两年前济州发大水,七成农田被淹,全州产粮比以往少了大半,两年后的现在也堪堪恢复当年七成产量,新上任的刺史陈大人做事死板,新官上任便将以往老官裁了个干净,麾下各部官员各个阿谀奉承,整座济州城掀起一股奢靡之风。
墨云生走一路,亦看一路,潮水退去两年,却有大批泥田未曾治理,百姓脸上没了笑容,全是疲惫痛苦。
来到济州城中,城内已恢复以往车水马龙,人声鼎沸模样,可在他眼里终究少了几分活气。
循路走在街上,墨云生看见许多当年经过之地,温府已变陈府,规模更是大了十倍不止,倒是济州沈家已无当年威势,坊间传闻两年前沈老二和沈欺风连带一百五十名沈家弟子不知所踪,至此以后,沈家在江湖上威势大减,没了当年那般势力。
铁脚四沈欺火对家族经营并不在行,但几位弟兄已无,自己只得担起家族大梁,一来二去数次吃亏,所幸都靠铁脚四的武功撑了下来。
沈家虽已元气大伤,但放在济州也算是一股不小势力。
三人此行已有打算,准备先去找到沈家,为怕引人注意,唐六在巷道中易容成大汉模样,又帮魏江寒易容成一名冷酷中年人。
万事俱备,抵达沈府外,朝门口两名沈家弟子恭敬道:“二位,在下从江州奉见安城赵将军之命,可否将手中书信交给铁脚四。”
那位年轻弟子见三人眼睛明亮,体态修长,全是习武之人,不敢小觑。他们以往见到这些人都会口出狂言,并要上些银钱才行,但现在沈家已无往日名声,铁脚四更是不喜狂妄之道,二名弟子被数次惩戒下已不会刁难。
一名年轻弟子听他是赵将军来信,正色道:“是守关将军之信,三位稍侯,我们这就去禀报。”
见那位弟子进府,墨云生在旁低头轻笑,现在沈家要安生顺眼许多。
“嗯?”墨云生五感灵敏,远远听见路口有人在快步逃跑,口中大喊大叫。
身旁唐六和魏江寒也是内力高深之辈,不多时也听见喊叫声响,三人一同转头看去,有一人身穿深黄色破烂华服,上上下下遍布灰尘,颇显狼狈。
此人面容年轻,好似富家公子,此刻在沈家府前破口大叫:“不好啦,快去救火!沈丁!你速去叫人,芸楼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