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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座上，马嘉豪急声道：“圆圆，你醒了！”
马九妹喊道：“巨浪，路边停车，圆圆脸上的红斑褪去了。”
我把车停在了路边，这才回过头，仔细观察许月圆。
脸上的红斑褪去之后，她的肌肤如往日一般细嫩。
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马九妹惊异看着：“这怎么回事，还从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
马嘉豪放松了下来，看着马九妹，说道：“可能就是酒后的过敏反应。当时圆圆情绪很激动，忽然强行灌酒，就起反应了。”
“过敏反应我见多了，圆圆的情况不是这种！”
马九妹抓住了许月圆的手，“你回想一下，你和嘉豪吵架之后，从豪府庄园跑出来，遇见谁了，那个人对你做了什么？”
“只记得在家里因为婚车排序一点小事跟嘉豪吵架，我气坏了，怪他不知道让着我，所以就赌气跑了出来。
后来的事我记不清了，车里怎么这么多人，巨浪这个畜生怎么也在车里，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很显然。
许月圆的症状属于阶段性失忆。
马九妹思索说道：“当时圆圆跑出豪府庄园，有人对他用了致幻剂，在她产生幻觉之后，对她说了一些话。”
马九妹看着我，“提到了你，所以圆圆就去找你了。”
马九妹又看向马永真，“也提到了你，所以当时圆圆才会用那种眼神看着你。”
马永真疑惑道：“九妹，你是说，当时出现的人并没有化装成我的模样？”
“如果对致幻剂很有信心，那就没必要化装。会用毒的人，未必就擅长易容和化装。
爸，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甚至怀疑与你有过矛盾的破烂谭。但我要告诉你，这事肯定跟破烂谭没关系。”
听过之后，马永真还是一脸猜疑。
“九妹，你这么快就排除了谭银山，有点草率。”
“并不草率，而且很现实。住进江湖会馆之后，谭银山唯一的念头就是活着，和潘可卿一起生活，生儿育女。
如果离开了江湖会馆，失去了强大的庇护，他又要去过东躲西藏的日子，何苦呢？”
“说的是。”
马永真似乎相信了马九妹的分析。
这时候，许月圆的精神状态越来越正常。看起来很尴尬，很没面子。
我问道：“还要去医院吗？”
马九妹：“要去医院，给圆圆做个系统的检查。”
我继续开车上路，去往某家着名大医院。
马九妹说着：“如果不是灌酒歪打正着破坏了致幻剂，圆圆会一直处在幻觉状态。”
我说：“看来这种致幻剂也不是很高明，怕酒精。”
马九妹沉思之后：“效果越是神奇的致幻剂，最初就越是憔悴，有点像是病人喝药之后需要忌口。一旦与某种元素发生反应，致幻效果就失灵了。
巨浪，当时你提出灌酒，竟然歪打正着把致幻剂给破了。
但也很危险，因为激烈的过敏反应可能会夺走一个人的生命。”
许月圆又激动了：“唐海潮这畜生能给我安什么好心，当时看到我的状态，他唯一的念头就是弄死我！”
我很苦闷：“许月圆，劝你不要一直针对我。我对你没感觉，没念想。我眼里，你仿佛空气，没有重量，没有味道。”
许月圆冷笑：“如果没有空气，你还能活吗？”
我微微愣神：“补充一点，你的成分没有氧气。”
马嘉豪不高兴了：“唐海潮，你说我媳妇没活力？”
我冷声道：“马嘉豪，以后你少在我面前耍宝卖乖，小心我打歪了你的脑袋。我眼里，马九妹还是师姐，但你不是师兄。”
车里终于安静下来。
气氛越来越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