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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样了？”
看到张弼恢复意识后，婀娜关切的问道。
“之前她意识蒙尘，此时应该已经没事了。”
张弼的话让婀娜点点头，但很快又叹息了一声，说道，“我和她认识已有四百多年，其实很早以前我就知道，她的心中一直留有一个遗憾，即便多次转世也难以如愿，如今她能遇到你，也是她的造化，愿你能助她解开心魔，早日成佛。”
婀娜的话让张弼郑重的点点头，这是他的姻缘，自然责无旁贷，只是当张弼回看婀娜时，却在她的眼眸中读出一丝憧憬，对此张弼微微一笑问道，“那你呢？”
“我？”婀娜明显一怔，却又很快明白了张弼的意思。
张弼既然能助顾往昔成佛，那帮助婀娜成仙也未尝不可，而张弼如今的这种状态倘若能助她一臂之力，未尝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因果循环。
看着婀娜犹豫的模样，张弼便知道她其实已经答应了，只是无论是从个人的情感上，还是由现状而引发的后续，都让她难以自承其是。
“让我考虑考虑。”婀娜眨巴着眼睛，让自己尽量做出一副深思的模样。
张弼见状，倒也不想逼她，而就在此时顾往昔也醒了过来。
心魔滋生的味道很不好受，尤其像顾往昔这种佛缘女转世，前世今生相加在一起，早已非一世因果所能了结。
而张弼见状，便知道如果要帮她彻底摆脱这心魔，唯有一法可行。
那就是发心离相。
发心为“应无所往而生其心”，离相为离开色相，便是以清净无垢之法为其塑造一尊护法身。
此法原本是前者容易，后者难，毕竟清心本就是佛门修行的关键，对顾往昔这种佛缘女来说，每日修行无一不是清心的体现。
而想要塑造护法身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大多数佛陀的护法神都并非善类，凶神恶煞都是常有的事，简单来说，护法神其实就是菩萨在禅定过程中因厌离凡尘而产生的心魔。
菩萨摆脱心魔，留下了魔相，而在菩萨降服魔相后，魔相便成为了护法神。
最后，菩萨入皈依境重修轮回，重新让心魔回归己身，不再执着于禅定的宁静喜悦中，身心安住，最终达到离欲清净的境界。
而在这样的基础上，由心魔所产生的魔相便成为了菩萨的护法身。
但是却因为有张弼的存在，反倒是让离相变得简单了许多。
毕竟降妖伏魔这种事对正一道祖师爷来说可谓是手到擒来，甭管你是妖魔也好，心魔也罢，都逃不过他的手心。
“婀娜走了？”
顾往昔醒来的时候整个人还很虚弱，不过当她看到婀娜已经不在画舫的时候便询问起了身旁的张弼。
“放心，你和她还有尘缘未了，为了日后考虑，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今天是张弼和婀娜的第一次会面，仓促之间自是无法谈及更多，加上天时地利人和如今都不在张弼和婀娜两人这边。
无论是快要成为纯阳真人化身的张弼，还是何仙姑的一滴心血，今后两人势必还会有更多的接触和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