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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等在屋子外,等待一个来自权威的结论。
深冬的寒风凛冽又刺骨,时间的变化显得格外缓慢与煎熬。
含烟始终紧紧拽着片羽的手,仿佛这样就能得到一些支撑着她站着的力量。
顾殿下来得晚,他心事重重地走到老爷子身边站着,迎来太傅使了全力的一棍子,差点儿把他打趴下,“你表妹在里头沉睡不醒,你天天还瞎讲究!磨磨唧唧的不知道随了谁!”
顾言晟摸了摸鼻子……没解释,低了头站着,伸手去搀太傅,被太傅哼了一声,避开了。他也不在意,就站边上候着……时欢这丫头啊,是时家地位最高的祖宗,谁也不能怠慢,谁怠慢老爷子跟谁急。
不过这丫头倒也的确活成了所有姑娘羡慕的样子,百年大家里最最尊贵的大小姐,长相漂亮、学识渊博,如今还有个男人将她搁在心尖上,为了她一刀又一刀地捅自己,一声不吭捅了四年……哪怕把自己捅地下不了床,被要求准备后事。
顾辞,是真的狠。
只是,这落个水,怎么就需要心头血为药引了?这不是邪术么……他低声问太傅,“这些年,小丫头吃的药,都是青冥大师送来的?”
太傅横了他一眼,“不然呢?你送的?”
……嘚。老爷子气头上呢,当他没说。顾言晟摸了摸鼻子,觉得心头血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老人家刺激他了……
屋子里。
青冥面色冷沉,并无几分表情,闭着眼低着头,已经保持这个姿势近半炷香的时间了。半晌,他收回自己的手,起身,“放心吧,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顾辞一直憋着的那口气,轻轻落了地,他走过去将时欢的手搁进被子里,才转身引着青冥往桌边走,“那她为何这般凶险,昏睡不醒。这几日来,她偶有苏醒,却也坚持不了多少时间,睡着的时间比醒着多……”
“我说过的吧,心头血为药引,是禁术中的禁术,这是我第一次尝试……”也定是最后一次,这样的禁术,这辈子再也不愿尝试,也已经无力尝试。
青冥在桌边坐下,早已习惯了的黑暗的世界里,似有红光漫天亮起,那是他的世界里,最后的一抹亮色。红透了半边天的亮色。他眉目慈悲,“她有些离魂之症。许是近日发生了什么事情,令她有些魂魄未稳。”
说着不是什么大问题,却偏又说“离魂之症”、“魂魄未稳”,这样凶险的词汇听得顾辞刚刚落下的那口气,倏忽间又提了起来,“这……这叫不是大问题?”
那什么才是大问题?
“的确不是什么大问题,放心吧。”青冥点点头,从自己的匣子里取出纸笔,递给顾辞,“往日都是小童替我写药方,只是她的事情我也不便让更多的人知晓,今次,就麻烦你了。”
“您说。”顾辞在他身边坐了,恭恭敬敬用了敬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