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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屁！”
慕容年咬牙切齿地瞪着钱天，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最终只能蹦出一句苍白无力的脏话便再无其他。
钱天嗤笑一声看着完全失态的慕容年，他示意费肃将轮椅调转方向对向台上的其他高层，话却仍是对慕容年说的。
“慕容年，醒醒吧，你看看这些人看你的眼神，恨不得要将你抽筋剥皮，想必他们已经想起了当年你对他们的所作所为了吧。”
慕容年听到这话，恍若大梦初醒一般下意识顺着钱天的视线看了过去。
以往那些对他满眼尊崇的人们，现在一个个眼神中都充满了怨愤。
想来要不是时机不对，他们都恨不得直接冲上来揍他一顿才勉强能够缓解心中的恨意。
这些年在慕容年的操控下，他们早已忘记了当初他对自己种下印记的场景，但偶尔这些人还是会有片刻的晃神。
因为他们虽然被种下印记，但慕容年并不是让这群人彻底沦为没有意识的傀儡。
平时他们还是和以前没有什么两样，有着独立的人格和意识。
但只要一遇到慕容年想要做的事，他们就会被他所控，所以慕容年的任何决定都是全票通过，顺利得让人事后都觉得有些诡异。
现在谜题终于被揭开，他们也想起了曾经被全票通过的那份秘密协议。
一份当初由那个冒牌丧尸王和作为人类代表的慕容年签下的……毁灭协议。
其实当初知道祝婉真实身份的不止钱天一人，作为钱天背后的那个神秘人就是慕容年。
钱天做的所有事都是在慕容年的示意下进行的，钱天最开始的提议便是赵树身上的引爆器，经由这一点毁灭所有的高阶丧尸。
如此再通过异能者的进攻消灭剩余的低中阶丧尸，人类就可以重新开始新的世界。
钱天承认自己对费肃的嫉妒心，因为误会，他和费肃针锋相对这么多年，甚至恨不得他去死。
当赵树失败后，祝婉又突然出现并且声称自己能够夺取苏苒的力量之时，慕容年就曾经将钱天单独唤了过去并且将新的计划和盘托出。
但慕容年那时也没有想到一向激进的钱天居然会那么决绝的反对这项计划。
钱天虽然想要坐上将军的位置，但他也绝对不会去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因为慕容年的计划中不止是要毁灭丧尸，还要……
毁灭所有没有觉醒异能的人类。
赵树的引爆计划虽然也许会波及一些无辜人，但钱天还能自我安慰只是牺牲一小部分人就能换来和平。
但第二个毁灭计划却是要毁灭所有普通人类和低中阶的丧尸，反而要保留高阶丧尸。
至于原因自然是因为当时的祝婉向慕容年保证，只要她能得到苏苒的力量就会将力量分出一半给安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