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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
程道茫然，他下意识捉住石艳儿的小手，似乎怕他从自己手中溜走。
石艳儿轻轻点头，一段往事娓娓道来。
原本，石艳儿也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父亲是一名猎人，母亲整日织布换些钱才。
家中还有一个哥哥，乃是远近有名的力士，幸得一位流浪武者看中，学了不少武艺。
虽然在小山村之中，一家人倒也生活的十分惬意。
而谁也不知道，意外和明天谁先来。
那年石艳儿五岁，村子里，突然传来北山有猛虎的说法。
石艳儿的父亲，自告奋勇要前去屠虎，便带着哥哥一同去了。
可是过了许久，依然不见两人回来。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母亲挨不住，悄悄进山去寻找父子二人。
却只带回了石艳儿兄长佩戴的一枚小剑佩饰。
通过上面的血迹，大概猜测出两人遭了大难。
不到半年，她母亲便郁郁寡欢，最终撒手人寰了。
原本幸福的四口之家，转瞬间便剩下石艳儿一人，孤苦伶仃。
正所谓，祸不单行，正赶上秋收的季节，村子内遭遇马匪，整个村子的人动被屠戮殆尽。
而那麻匪见石艳儿长得眉清目秀，便把她卖到了小岩城的青楼，最后还是被肖武主偶遇，这才捡回一条性命。
时至今日，已经过去十三年了。
这十三年来，精武行便是她的家，是她的一切。
而她的一切，在某一天，突然濒临崩溃，这让她几乎陷入绝望。
“小道士，你知道吗？那天你大展神威，救义父于为难濒死之际，甚至拯救了整个精武行，我有多感动吗？”
程道静静的听着石艳儿娓娓道来这一切，并没有插嘴打断。
见石艳儿如此说，他心中有些不忍。
“如果只是感激，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的……”
“不是的！”石艳儿扬起小脸，眼角两道泪痕，我见犹怜。
“从那天起，你在我心中，就是值得托付的人，其他复杂的感情，我不懂，我只知道，只要跟着你，我的心里就分外的踏实，所以，能不要抛下我吗？”
程道心中触动，一把搂住石艳儿娇小的身躯。
是啊，他能让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明白什么呢？
在他原来的那个世界，这么大的小姑娘，怕是还在上高中呢吧，整天无忧无虑。
而眼前同样年龄的女孩，已经饱受了生存的困苦。
他还能要求什么呢，他只知道，只要保护好眼前的女孩，不要让她受到一丝伤害，便对了。
其他的，就交给时间吧。
心中释怀，一吐心中郁气，程道感觉修为瓶颈再次松动了许多。
既然话已经说开了，两人都不再提这些让人不愉快的往事。
觥筹交错间，慢慢一桌案的菜肴，都进了两人的肚子。
酒足饭饱之后，又温存了许久，天色也渐渐暗了。
“呀，已经这个时辰了，我得赶紧回去了。”
石艳儿也小酌了几倍，脸色有些坨红，分外可爱。
程道拉住石艳儿的小手，也不顾她挣扎，一同倒在床榻之上。
房间中的烛光闪烁几下，便无声熄灭了，整个房间陷入莫名的安静中。
少倾，吱呀吱呀的床幔摇曳声，回荡在程道随手布置下的隔音结界之内。
“啊，等一下，等一下，功法里并没有这一式啊……”
石艳儿声音弱弱的传来。
“管他什么招式，你不觉得这样灵力运转的更加顺畅吗……”
“可是，可是如此随意修改功法运行路线，会不会出问题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