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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承已经走了几天,他手上接了个案子,一时半会儿走不开,但每天都打电话过来关心他养母的情况。
白西月找了两个护工,轮流照顾老人。科室里也知道她和老人的关系,护士长更是及时把老人安排进了腾出来的病房。
王瑞珍也经常过来,陪老人聊聊天,说说话。
梁承的感激和愧疚,白西月在电话里都能感受得到。她叮嘱梁承安心工作,老人一切都好,让他放心。
梁承走后的第七天,医院来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
男人个子不高,很瘦,脸色发黄,看人的时候眼神闪躲,四处打量,像是不会正眼看人,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
他来了肿瘤外护士站,眼睛往两边瞟了瞟,抓了一个护士问:“于秀梅在哪个床?”
问到的人,正好是沈晓颖。
沈晓颖和白西月的关系,比医院里其他同事都更近一步。
于秀梅的情况,她了解得就多一些。
梁承回了东县,白西月找了两个护工照顾老人,而且,也没听说老人还有什么亲戚。
再说,这个人给人的感觉鬼鬼祟祟的,说是来探望,手里空空,一看就不正常。
沈晓颖看了他两眼,问他:“您要看病人?现在医院有规定,尽量减少探视,您得登个记。”
男人一脸不耐烦:“这么麻烦?在哪里登?”
沈晓颖把登记表拿给他。
他低头写字。
沈晓颖在旁边看着,心想,这字可真丑,一年级小学生都比他写得好。
于建军?
于秀梅的弟弟?
看着他登记的信息,沈晓颖又跟他确认:“您是病人的弟弟?”
“是,亲弟弟。”他仿佛担心沈晓颖不信:“一个爹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