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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四公子看起来还年少呢。”
“这有什么稀奇?咱们将军刚入朝的时候,不也才十八岁吗?”
众人一听这话,再看向场上的陈文心。
她看起来,连十八岁都不到呢……
长得跟陈文义一样好看就算了,竟然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本事。
陈家的人,可真是够妖孽的……
士兵们在一旁悄悄议论着,陈文义一个眼神扫过去。
“诸位,都很闲吗?”
他薄唇微微勾起,眼神无波地扫过众人。
“啊,不闲不闲,我还有十圈没跑完。”
“我还有一套行军拳没打完。”
“我也是我也是!”
士兵们一下子做鸟兽散,纷纷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操练去了。
陈文心看向欧阳皎月,只见她也一脸肃穆。
没想到陈文义在军中,竟然这么有威严。
他回头看了陈文心一眼,见她不敢说话的模样,不由得好笑。
“军纪为先,怎么,吓着你了?”
陈文心轻轻点头,用手比划着,“一点点。”
她细细想来,陈文义除了对家人以外,对外一直是这样冷然。
他对欧阳皎月倒还好,想来两人有了血战沙场的情谊,自然不同于旁人。
“你也累了吧?咱们到大哥那去喝喝茶,他说好要过来的也不见个人影。”
陈文义亲手接过她手上的枪,又拿了自己平素用的手帕给她。
“擦擦汗。”
欧阳皎月瞧着他的神情,心中有一丝隐隐的酸楚。
这天下女子似乎都不在他眼中,他待自己较其他女子亲近些,也不过是因为当自己是军中男儿一般看待罢了。
除了对陈文心,他何尝如此温柔过?
白露对此早就习以为常,她道:“主子练了这许久了,快去休息吧。”
她身子原就虚弱,哪里能禁得住站在日头底下,和普通士兵一样操练。
“快走快走,这一走明儿我就练不动了,我要歇两天再来。”
瞧她方才练习的时候那么稳得住,众人还以为她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正佩服她的毅力呢。
没想到一下了场,她又露出这幅小女儿模样。
正说笑着往陈文仁那边去,远远就听到了争执的声音。
一个格外粗鲁的中年男声吆喝着,“都搬走,这些都是我们的。”
“住手!”
陈文仁的的声音也比平时高了几分,“这些是我绿营军需粮食,你说搬就搬,眼里可还有王法?”
“我都和你说了,这些是兵部错送来绿营的。你们这些瘦不拉几的汉兵,吃得了那么多粮草吗?”
那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上下扫视了陈文仁一眼,“也不怕吃不消吐出来!”
陈文仁一向是个文雅有礼的性子,哪里经得起这糙汉的无礼?
他气急道:“兵部的错让兵部来改,轮不到你们满八旗来!”
这话说得同样不给对方丝毫颜面,那糙汉子愣住了,没想到陈文仁这个书生说得出这么硬气的话。
“何人在我绿营军中撒野?”
陈文义这时才靠近,那些手里抢着装粮麻袋的士兵们乱糟糟的,这下才住了手。
那个风神朗俊的年轻将军,可不就是赫赫有名的武冀将军陈文义吗?
平山东海匪,赤手空拳擒巨型海东青,平定科尔沁达忓尔王爷叛乱。
有关于他的传闻,无论在汉军之中还是满军之中,都是不朽的传奇。
那糙汉子见了他一副告状的态度,“陈将军,你们绿营是怎么管教下属的?兵部送错了粮食,我要拿回去也不行吗?”
陈文义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没有理会。
“大哥,你方才清点粮草,数目可有多的吗?”
陈文仁把手中的账本递给他,“你自己看,五百担丝毫不错。他还非说是兵部多送来的。”
这汉子是满八旗的军官,又带着这么多满八旗士兵前来抢粮食,难道连个说头都没有吗?
陈文义转头看他,“兵部没有送错,看来是你们搞错了,请回吧。”
那汉子来的不巧,他来的时候陈文仁刚刚清点完粮食,叫他想趁乱钻个空子都不成。
他只好改口道:“不是送多了,是送错了。这些粮是我们满八旗的,你们的粮在我们营里,我们一会子就拿来给你们。”
“这就奇怪了,都是军粮,数目不错就是了,何须如此周折?”
陈文心从后头走出来,那大汉瞧着她和陈文义生的如此相似,不禁揉了揉眼睛。
只听她道:“况且这军粮上头,每一担都有标记。”
她走到一旁,捡起一根上头涂着绿漆的麻绳。
“这军粮刚刚清点入库,捆粮食的麻绳还在这呢。这上头的绿漆,正是兵部送到绿营的军备标志。难不成大人想说,你们满八旗里也有哪一旗是绿的吗?”
满八旗以红黄蓝白四色为标志,加上镶黄、镶红、镶蓝和镶白四种,成为八旗。
汉八旗也是按着这个来的,所以绿色标志的军备,也就只有绿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