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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对那间神秘屋子的好奇,顾岑玺和夏天被那个叫龙哥的男人,带向另一个房间。
龙哥很敏锐,他注意到了顾岑玺和夏天看向神秘房间的视线,登时脸色阴沉,声音尖锐。
“你们在乱看什么?”
“再看把你们俩个的眼珠子挖出来!”
顾岑玺平静地收回视线:“只是好奇。”
夏天在一旁点头。
一间屋子用八个膘肥体壮的男人把守,这种异常的情况,谁见了不好奇啊!
不好奇才是不正常!
龙哥明白这一点,但也很忌惮,对顾岑玺和夏天:“收起不该有的好奇,否则今天别想活着走出这个门!”
夏天很应景地抖了一下,以表示她此刻很害怕。
龙哥回头看了夏天一眼:“瞧你那点出息,一看就是新来的小弟。”
夏天认真表演小弟,低着头,不吭声。
其实她是怕张嘴说话了,声音不像男人。
顾岑玺瞧着演小弟起劲的夏天,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这的确是我新收的小弟,而且是个小哑巴。”
夏天一愣:你才是小哑巴!又小又哑巴!
顾岑玺看着夏天眼波里流转的嗔意,翘了翘唇。
龙哥又打量了一眼夏天:“真瘦!像个发育不良的瘦猴子!一看就弱不经心,还是个哑巴,还长那么丑!这种条件这么差的男人,娶老婆都困难!没一个女人看得上!”
夏天:“……”
雾草!眼前这个玩意儿人身攻击她!
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说丑!第一次被人说发育不良!
士可忍孰不可忍!
忍无可忍,就……
还能再忍忍。
毕竟反杀时刻还没到,等到了再猎杀眼前这个玩意!
顾岑玺听着龙哥的话,又看到夏天眼中愤怒的小火苗,被逗乐了。
他摸了摸夏天的头:“以后我这个小弟要是娶不着媳妇,我愿意养她一辈子。”
夏天眼中的小火苗熄灭了少许。
龙哥瞥了顾岑玺一眼:“一个小弟而已,有什么值得养的!”
顾岑玺望着这个所谓龙哥的背影,眸色冷利而深沉。
龙哥把顾岑玺和夏天领到了一间晦暗的房间里,随即把门窗全部关闭。
本就不亮的房间更加阴暗。
龙哥只想抽点那东西找乐子,双眼盯着顾岑玺的口袋:“货呢?我得先验验。否则你骗我怎么办?”
顾岑玺从口袋里拿出那袋白色粉末,脸上一派淡定从容。
骗他?
顾岑玺微微一笑,没错,顾岑玺就是在骗他!
他手里拿的其实是一袋白面,可不是什么毒。
龙哥看着他手指捏着的那团白东西,咽了一口口水,眼睛里直冒绿光。
“你快给我吸一口!我最近他妈压力太大了!吸烟完全不管用!”
“如果你的东西够纯,我全买了!而且以后只找你一个人拿货!”
他急不可待,朝顾岑玺伸出手。
顾岑玺眼眸深沉,神秘莫测,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他把指尖夹的白色粉末,递向龙哥。
夏天看的心中一惊。
她知道顾岑玺手里的白色粉末根本不是毒,是来的时候,他随手装的一袋面粉。
夏天看顾岑玺把面粉递向那个龙哥,更急了,这要是被发现了该怎么办?!
龙哥伸手就去抓顾岑玺手里的白色粉末。
眼看着他即将从顾岑玺手里抢走那包白面,蓦地,嘭!房间的门被外面推开。
一个身高体壮的男人闯进来,惊慌失措的样子:“龙哥!不好了!那个女人又开始寻死觅活了!”
龙哥一听到“那个女人”,连“吸粉”的事情都忘记了,嚯的一下站起了身。
“真不知道那个女人有什么好闹的!夏立威老爷好吃好喝地供着!她还一天到晚寻死觅活!”
身高体壮的男人抬头看龙哥一眼,眼神意味深长。
那个女人被囚禁了18年了!
这隔谁谁不闹啊!
被囚禁18年,不自杀都是心里素质强大!
保安也只敢在心里感叹,不敢当着管家龙哥的面吐槽。
这个管家可是夏立威养的一条恶犬,别人说的任何关于“那个女人”的话,他都会告诉夏立威。
而夏立威,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别人讨论“那个女人”。
讨论“那个女人”的人,稍有不慎,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夏立威认为,“那个女人”是他的女人,别人不仅不能染指,连谈论的资格都没有!
顾岑玺和夏天听到管家龙哥和保安口里的“那个女人”,都神色振奋。
很可能,他们能通过“那个女人”,来找到夏天的亲生父亲呢?
他们直接,“那个女人”,一定知道很多他们不知道的隐情!
管家和保安迈着急促的大步,从顾岑玺和夏天
眼前一掠而过,去看“那个女人。”
顾岑玺和夏天刚转头往门口处看,房门就被用力关住了。
随之而来的就是上锁的声音。
顾岑玺和夏天被缩锁在了房间里。
夏天看着紧闭的房门:“岑玺哥哥,咱俩是不是被囚禁了?”
顾岑玺倒是很淡定的样子,懒散地坐在椅子上,微曲着大长腿:“如果我们被囚禁,也不意外。”
“夏立威那人,最擅长的就是囚禁。”
夏天抱着纤细的胳膊,伸手揉了揉顾岑玺的头。
“被囚禁又怎么样,岑玺哥哥,反正我会保护你,也能带你出去。”
顾岑玺侧首望着从外面锁着的房门:“你怎么带我出去?”
夏天望着房门,美眸冰寒,声音铿锵有力:“它再坚固的房门,也抵不过我用尽全力的一脚!”
顾岑玺看着小兽一样的小姑娘:“一脚踹开房门?”
他把她拉回椅子上坐着,给她顺毛:“乖,别踹,我心疼你的小脚。”
“放心,即使天罗地网,我也会安全的把你带出去。”
夏天对顾岑玺甜蜜地笑,问他:“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顾岑玺瘦长冷白的手指捻起一个青灰色的瓷杯:“静观其变。”
他开始利用他超出常人的听觉,去听管家龙哥和“那个女人”的动静。
管家和保安来到囚禁“那个女人”的房门前,拿出一把特制的钥匙,开始开锁。
开“那个女人”房间的钥匙,除了夏立威,这个院子里的人当中,只有他有。
可见夏立威对于他的信任。
房门打开的一瞬间,一个白色的瓷盘朝他迎面砸过来。
咚!
闷响过后,是瓷盘落在地上的脆响。
盘子砸在地面上摔了个稀巴烂,管家朱承龙的脑袋也被砸开了花。
鲜红色的血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流,滴答,滴答,落在地面上,染红了白色瓷砖。
旁边的人一下子慌了,有不敢出声,只紧张地看着血流一脸的大哥。
朱承龙咬着牙,抬头,望着前面站着的女人。
那个女人长着一双桃花眼,眼眸清澈,但没有生机。
她脸型小巧精致,皮肤细腻,又因为常年见不到太阳,透着一种病态的苍白。
她白得仿佛一张纸,浑身上下,透着一种楚楚可怜的破碎感,好像轻轻一戳,就能把她整个人戳破。
但她的眼神里,又透着永不屈服的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