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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古井无波的姜京佐，听闻此话亦双眸微睁。
“你说什么？”
“小师叔，我绝非危言耸听，四极崩塌了，大道即将不复！”
“二位，我还在这儿呢。”
秦逍喊了他们一嗓子，很显然事态极为严峻，不过秦逍仍蒙在鼓里。
“抱歉，亲爱的师弟。”
“王师兄，听者皆有份儿，刚刚你说的四极崩塌，究竟是哪里崩了？”
“这个......我也是刚刚获悉消息，目前江湖上传言四起，师弟你听听便好，切勿莽撞行事。”
“放心，我这种没你帅的家伙，没那个胆量莽撞。”
“很好，我就知道师弟你有自知之明。”
“......”
“实不相瞒师弟，诚如刚刚所言那般，世间四极缺一不可，但眼下这方尘世，已然出现四极崩缺。这最先崩缺的便是【天下至善】！”
“是谁？”
“西陵圣母！”
“没听说过。”
秦逍大方承认自己的孤陋寡闻。
“师弟你常在人间行走，自然不了解妖域。西陵圣母位于妖域极西之地，坐拥万众信徒，配享西陵圣殿，向来是和妖域四圣齐名之流，亦是当世四极中最先觉醒者。只可惜近来葬红海异变徒生，西陵圣母亲赴禁地镇压黑暗动乱，最终不敌身陨，一身本源之力，悉数被禁地主宰掠夺殆尽！”
“禁区主宰，可斩四极？”
这话属实骇人听闻，毕竟王一般就在眼前，刚刚那睥睨一切的绝巅风采，令秦逍实在想不出何人能与之匹敌！
“事实就是如此，师弟，西陵圣母死了，身死道消，死得透透的！”
王一般面色凝重。
“二位，对于西陵圣母一事，目前我也无法定论。按照常理来说，四极若无神龙指引，不可随意插手人间事。西陵圣母于四极中修为不算最高，却是融入人间界最为深邃之辈。她悖逆四极扼要，无视神龙指引，妄图拨乱反正，最终遭致恶果。殊不知是禁区主宰当真恐怖如斯，还是天道无情不容忽视之辈，这个眼下还不好说。”
“可不管怎么说，眼下四极崩缺一角，天下道韵已然倾覆不稳。接下来还会出现何等祸事，我根本不敢妄加穿测！”
王一般重重叹了口气。
“至善已死，人间无善。未来的仙路迢迢，虽仍有大伪似真，仍有美丑之别，善恶却难辨了。且随着四极倾斜，人间和妖域将会更加极端。当一方世界的芸芸众生失去本善，过分追逐美丑之别，那剩下的一抹残真，或许也没那么重要了。”
这番话说得恍若天书，以秦逍的见识阅历，竟不能完全将其读懂。若将其比作一本书卷，那诸位看客老爷们，恐怕看到这里也会一头雾水。
当然这都没关系，毕竟一切尚早，秦逍亦不在乎什么狗屁天道纲常，他只在乎自己能不能活得更好。
秦逍默默听完，抬手想拍拍王一般肩头，手到半途又缩回来了。
“王师兄，你们当世四极，互相之间可有感应？”
“自然，都是天地本源之力分化凝成，说成血脉相通也差不多。虽悲喜不能互知，但常常能做到互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