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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妄天？”
秦逍还是头一遭听见这名讳。
先前他在龙庙中修行，倒是瞧过几次庙中塑像。
只不过那塑像黑漆漆的，手持不同法器，千手千眼，雌雄难辨。
“北鱼，这无妄天是何来头？”
“嘘！可不敢乱说！”
魏北鱼一边御剑搜索，一边神色紧张地示意秦逍噤声。
“主帅，无妄天大神是传说中的神明，比天还高，比仙还远，掌三界轮回因果，纵横古今，不死不灭，不朽无垠！”
“你说的可是庙里供奉的黑不溜秋的家伙？”
“......”
魏北鱼对秦逍深深无语。
“主帅，你如此亵渎神明，是要连累我一起遭雷劈的。”
“行了不扯皮了，这家伙跟龙庙有啥关系？”
“当然有关！传闻无妄天大神乃神龙真主，大地之所以有修行者，是因为天龙赐法福泽万生。而世上之所以有天龙，完全是因为无妄天创造万物，开天辟地！”
“还有这说法？”
秦逍闻言一脸正色，可还是有诸般不解。
“北鱼将军，就算无妄天当真存在，也当真如你所说这般，可我先前也进过龙庙，我咋就没瞧见那塑像瞳孔分裂？”
“塑像是不准的，信不得！”
魏北鱼一脸虔诚，只不过听他话中意思，他貌似连虔诚的对象都搞不清楚。
“主帅，无妄天大神是否存在，到今天为止依旧是谜。毕竟我们都是凡人，虽偶得修行妙法，却尚未飞升成仙。估摸着那些破碎虚空者，才有机会得见仙界真龙，亦才有资格评述无妄天大神的样貌。至于人间出现的龙庙，其中供奉塑像可谓千差万别。有人说是无妄天法相千万，也有人自诩自己见过的龙庙当属正宗。可有一点还是流传极广的，那便是无妄天有【重瞳】之相，不是简单的一重两重，而是无边无尽，亘古不绝，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象征其创世玄法浩瀚无垠，神灵智慧倾泻不尽！”
“稗官野史，废话连篇。”
对于魏北鱼的言辞，秦逍再次嗤之以鼻。
“若无妄天真像你说得这么伟大，那人间就不该再有这般多疾苦。秦家上上下下几千条人命，也不会任人宰割欺凌！”
“可......可无妄天是真实存在的，主帅，龙庙凭空出现，天下四方开花，这就是最好的神迹显化。若那司南公子真有重瞳之能，那我只能说他来头高的吓人，我们最好还是从长计议为妙！”
“重瞳......”
提及魏司南，秦逍面色也愈发凝重。
不管刚刚魏北鱼的话有几分可信，眼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此子不除，秦逍睡不安稳！
不同于天下世人对无妄天的尊崇，秦逍此刻心里更多的是疑惑。
他想起了曾经的天下第一剑客张太京。
既然无妄天如此圣洁，天龙赐法如此福泽万生，那这位早早成名的天下第一，为何要废掉自身半颗元婴，安然入朝等候自己老死，还敬告天下修士不要飞升？
还是想不通，所以秦逍不去想了。
不管怎么说，眼下魏司南和无妄天扯上了关系，这事儿光是听起来就很扯，却也是秦逍亲眼目睹的不争事实。
“北鱼将军，世上除了无妄天，可还有人拥有无限重瞳之力？”
“绝对没有......反正我没听说过，门派松涛峰的古籍也未记载过。北齐悬剑阁也藏书良多，我也没听说有重瞳者出现。”
“没听说过，不代表没有。这世上真正的龙，往往都藏在不可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