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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逍闻言寒眉倒竖。
周游这厮......城府忒深!
周游的话的确让秦逍骑虎难下,毕竟把柄全在人家手里,眼前若不帮他渡劫,恐怕自己也无法活着走出龙门镇!
只是让秦逍颇感讶异的是,无煞剑骨从外相上瞧无痕无相,他又是何时瞧出来的?
当然眼下并非过问的时候,先解此间局,再关门打狗不迟!
“花公子,不知周少侠有哪里冒犯,我在这儿替他赔个不是。”
“南靖口音,你是何人?”
花若虚虽生得粗犷,可毕竟是皇亲国戚,没搞清楚状况前也算张弛有度。
“我说我是魏司南,你信吗?”
秦逍眉眼含笑,他太懂得如何与这种世家子周旋了。
说话只说一半,虚虚实实中以退为进!
“少来唬我!魏公子曾出使西梁三次,其中有两次都下榻在我府上,你到底是谁?”
花若虚虎目圆睁,一边厉声询问,一边朝周掌柜狠狠瞥了一眼。
周掌柜吓得屁滚尿流,缩在一旁满脸委屈,一双老腿抖成了筛子。
“久闻花兄于西梁贤名远播,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我也不跟花兄弯弯绕绕了,在下南靖盐铁部主掌胡怀义长子胡亥!”
秦逍撒谎功夫一流,举手投足亦显雍容气度,不过心里却有几分打鼓。
虽说胡亥是他的马前大卒,可这混小子平日里有多少狐朋狗友,秦逍还真懒得去管束。
当下冒名顶替,只希望胡亥别真的认识这花若虚,若这一次又蒙混失败,恐怕今日事就难以善了了!
万幸的是,听闻胡亥名号的花若虚神色稍稍缓和。
“胡公子?你来西梁做甚?”
“游山玩水,体验风土人情,不可以吗?”
“若真是这般,自然拱手相迎,不过阁下既是胡怀义长子,想必对盐铁部历来公事了若指掌吧?”
“花公子,您指的是?”
“我西梁历来从南靖购买盐巴,南靖的铁器亦一直由西梁提供,不过近些年盐铁关税之争愈演愈烈,不晓得胡公子对此有何高见?”
“高见谈不上,“加关照税”乃是圣上钦定的对外国策。家父一直以来是主和派,从五年前的“雁荡山龙虎纲漏税案”开始,家父便一直站在两朝根本利益之上,后来的“三进税改”还有“新盐铁令”的献策,也都是我们胡家一直在做的努力,全部完成尚需时日,花兄还需再等等,毕竟国之大事不可操之过急啊。”
秦逍言罢微微一笑。
想试探?
从善如流,小意思!
这番论调可不是胡诌八扯,其中随便一句国策旧事,都是二品以下官员不可能知悉的朝堂秘闻!
秦逍虽心狠手辣,在朝堂上却兢兢业业。
秦北望数次东征西讨,若非有秦逍帮着垂帘辅政,秦家也不可能一直稳压魏家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