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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骨子里全是坏心思的男人，还能指望他善良？
唐柒嘲讽地扬起唇角，浅浅地收回视线，转去了孔圣明的病房。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孔圣明的神智清晰了很多，看起来正常很多，也能跟护士正常对话。
唐柒站在房门外，透过门上的玻璃往里面看。
只是看了一会，收回视线要离开。
“不是有话要问他？”秦少爵微微蹙起眉头。
还没吃完饭，就匆匆地赶过来了，却只是过来看一眼？
这一刻，他也没看懂。
孔圣明身上，有柒柒想要知道的秘密。
不是吗？
“好像，不重要了。”唐柒应了声，转而冷嗤地又说：“比起孔圣明，顾华，我更感兴趣一些。”
渐渐收拢了思绪。
这段时间在孔圣明身上独有的固执，一直钻着的牛角尖。
只有孔圣明才能解答她心里所有的疑问，似乎在这一刻，瞬间释怀了。
不是孔圣明能解答她的疑问，而是她不想承认，一直想要找寻的答案就在CA研究所。
上次在医院遇到的那个男人，所有看起来无意却是故意的设计。
不就是在一步步地引诱她入圈？
那，她又何必再去对孔圣明执着什么？
只要去了CA研究所，一切就都有结果了。
包括外公外婆想要守的秘密，也能一并挖出来。
虽然，内心有一个声音不停地阻止她，不要挖得太深。
她，已经不能回头了。
“好。”秦少爵依旧没有多问。
两人转去了顾华的病房。
顾华有自我伤害的倾向，双手双脚都被束缚着了。
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嘴里一直念念有词，“你们都别指望害我。”
“贱人，小贱人，我要杀了你。”
唐柒透过玻璃窗看进去，顾华的精神受到了极大刺激一般。
哪里还有从前风光的模样。
“阿爵，你说，被一个自己最爱的人伤害，真的会把人推向极端崩溃的情感中吗？”
秦少爵牵起唐柒的手，认真地回答：“我会。”
唐柒飘远的思绪，猛然被拉了回来。
抬眸，对视上秦少爵的双眼。
那一双墨瞳噙满认真的模样，深深刺痛她的心。
想到上一世，她一次次地伤害他，最后甚至让他丧了命。
阿爵肯定是在极端的伤痛中，挣扎一遍又一遍。
“阿爵，我……”
唐柒的心很难过，是因为上一世给阿爵带去的痛苦。
秦少爵伸手揉了揉唐柒的脑袋，“你不会舍得伤害我，不是吗？”
“嗯。”唐柒点头，“我不会伤害你，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上一世伤害的已经够多了，不想再伤害一世。
秦少爵笑了，“我家柒柒，真是个傻丫头。”
认真起来的模样，也是很迷人。
唐柒一怔，故作生气，“好哇，你在逗我。”
“不。”秦少爵的指腹划过她的唇瓣，“没有你，我是真的会疯掉。”
心里所有的孤独，都在遇到柒柒的那一刻被温暖了。
柒柒是他世界里的一束光，能让他活，也能让他死。
唐柒一怔，伸手抓住秦少爵的大掌，“你不会没有我。”
“这辈子都不会。”
“我们说好了不离不弃，那就是一辈子都不会改变的事。”
“嗯，一辈子不离不弃。”秦少爵温暖地回应。
互相温暖的告白，在短暂的时光中结束。
临走，唐柒余光无意地撇了病房内的顾华一眼。
浅浅的一眼，让她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为了躲避法律制裁，选择精神失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