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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害怕火焰，是因为这里是现实吗？
温灵收起手中的火，抬头看向人群汇集的地方，而后便倏地睁大眼睛。
前方是一个极高的金色雕像，温灵并不是因为这东西的巨大而惊讶，她惊讶的是这雕像的模样。
诡异扭曲，似乎完全没有具体的形状，像是一团剁烂的碎肉，在这团肉里，还能看到数人的头颅、手臂、眼睛等肢体的零部件，它们分散地从碎肉中伸展出来。
在这荒诞怪异的场景下，是无数人虔诚祭拜的场景。
“别看了。”路泽伸手挡住了温灵的眼睛，“这东西不对劲。”
温灵眨了眨眼，睫毛划过路泽的掌心，“嗯，确实很不对劲，如果这就是北元国藏起来的东西本体，感觉还挺恶心的。”
“是啊，确实很恶心。”
温灵点点头，随后拉下了路泽的手。
结果就在视线重新视物的时候，那雕像竟然稍微动了一下，镶嵌的仿佛装饰性的其中一只眼睛眨动了一下，之后温灵便感觉身旁的路泽有些稍微的不对劲起来。
他的身体晃了晃，手下意思的拽住了温灵的衣袖，几息功夫，额头便是浸出了冷汗。
温灵心中咯噔一下，立刻伸手扶住了路泽，“怎么了？”
“没。”路泽摇摇头，“刚才突然受到了一点精神攻击，不过不碍事。”
“真的不碍事吗？”温灵用灵力帮路泽调息着身体内的灵力，同时看向天道，“天道，你感受到什么了？”
天道摇头，“没有，不过路泽应该是......”
他话未说完，便察觉到周围的气氛发生了极为可怕的变化。
那些原本看着雕像虔诚祈祷的人们全都扭过头来，直勾勾地注视着他们。
成百上千人的注视给温灵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一人突然开口，“你触怒了神明，立刻自杀谢罪吧，这样轮回转生后，下一辈子你就可以轻松点了。”
“是啊，立刻自杀，兴许还不会出现不可挽回的后果。”
“不去死一死的话，神明会降下灾难来惩罚你的。”
“先停一下！”温灵挡在路泽身前，皱眉望着最先开口的人，“我们刚才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会怒触那个神明？”
“要说为什么......因为你们的心不诚，心不诚就过来祈祷，就是会招致神罚的。”
“那为什么我没有招致神罚呢？”温灵感受到路泽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随后她也伸手拍了拍，表示安慰。
“老实说，我对这个神也没什么敬畏，我的心也不诚。”
那些人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了茫然惊讶的表情，热切的讨论声嗡嗡嗡地响了起来。
他们惊讶于温灵如此坦率直白地说自己不信神，又不明白为什么温灵不招致神罚。
人群交头接耳，全都茫然而恍惚。
就在这时，雕像中的另一只眼睛也眨了眨，眼瞳转了一下，正盯视着温灵的方向。
温灵察觉到了这一点，本以为自己也能遇到和路泽一样的精神攻击，结果那雕像的确是攻击了，但这攻击却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一瞬间的恍惚后，温灵发现周围变成了黑夜，唯一的亮光则是自己手中的手机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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