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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临近尾声的时候,楚母的亲戚一家登门拜访。打的是探望大病初愈的楚怜的幌子,实则是有事相求,想拜托楚父给他牵线搭桥,拿下一个大客户,升职加薪。
大人们在客厅里推杯换盏说些社会话,孩子们在院子里愉快玩耍……个屁。
楚怜看着自己的这个便宜表哥,眼中的嫌恶几乎快要化为实质。
如果说熊孩子也分三六九等,楚怜这个刚满十岁的表哥,无疑是熊中之熊,当仁不让的熊之王者。
一跨进楚家的大门,就闹腾得像个炮仗,能玩的都玩个遍,不能玩的也要用他那胖乎乎的手摸上一摸。如此没有礼貌的行为,他的父母见了,也只是不轻不重地数落两句,换回他一通通眼歪嘴斜的“略略略”。
本就对小孩无感的楚怜,越发的不待见。
而令她的不待见直接升级为嫌恶的,是在脱离家长视线,进到院子后,熊表哥宛如野狗撒欢的表现。
他先是捡了根树枝,把藤蔓上结的紫葡萄打落到地上,吃一口嫌酸,就再试一颗,雨露均沾地把每颗葡萄都糟蹋到位。
葡萄糟践没了,他又把注意力转移到楚母精心养护的月季花上。
月季花是有刺的。
楚怜冷眼旁观,静待熊表哥被扎哭。
反正被花刺扎一下又不会死人,就当替他那不作为的父母教训他。
但就在熊表哥的胖手指即将触上花茎的当口,被楚怜以充电为由故意藏在房间里的小机机出现了。
小机机迈着它那独特的、沉重的、节奏性的金属脚步声,边走边说:“不能碰,有刺,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