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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嘉怡,你知不知道你这种人……如果有天还能得到上天的一丝怜悯而不用下地狱,也只因为你生了一个像长宁这么好的孩!是他把自己积的德分给了你!”
鹿嘉怡哭得泣不成声,我觉得我点的一杯咖啡的利润完全比不上被她抽走的纸巾成本。
“你把志愿捐赠协议签了吧。”我说:“说不定,两个孩都能活呢。
这一点小小的风险,你都不愿意为长宁去冒?鹿嘉怡,这是你欠长宁的。”
“夏念乔,我真的没有骗你啊……点点的哮喘非常严重,只有在k国的海滩附近定居才能有点好转。就算不用她做捐赠手术,a市的空气都会让她很难受很难受的。
这不是一点风险,是要我女儿的命啊!”
鹿嘉怡拉着我的袖,她哭着说自己在之前已经流产过两个孩了。点点是她好不容易才保住的。
“我一直知道我会遭报应的,夏念乔,我真的遭报应了。我以后都不能怀孕了,点点就是我的命。如果你们害死了她,我真的……不能活了……”
我伸手揉了揉眼眶,我说我虽然恨你,但我并不是你这样的人。
安祈年想要救长宁无可厚非,让你身为母亲的人来出办法也是合情合理。
我说我答应你,我们不会伤害到点点的。
“我不相信你!”她大吼着:“夏念乔,你根本就没当过妈妈,你根本就不会了解我的心情!”
“你没有资本和我谈条件!”我面不改色地盯着她:“我没生过孩,但我比你懂怎么当妈妈。长宁是家蔚的儿,你有多想保护点点,我就有多想守护长宁。
只要你签了协议,我先生会尽力确保点点的生命安全。医生们会顾及到她的身体状况,不会随便就牺牲她的。
但如果你不签,那我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夏念乔!你就是个贱人!你们会不得好死的!”
我知道鹿嘉怡会疯,会辱骂我,会用桌上的咖啡杯疯了一样泼我。
服务生过来问我要报警么?我面无表情地擦去脸上的咖啡渍,我说……你问问她敢报警么?
鹿嘉怡瘫坐在地上,念经一样说着‘不要报警’,‘不要报警’什么的。
我知道她不敢,因为她那可怜又无辜的丈夫还在安祈年的手上吧。
我说我给你最后两天时间考虑,想好了就给我电话。
我跟安祈年,从今天起就在一条船上。要下地狱一起下,我就没想过要把自己摘干净。
外面又开始下雨,我叫了部车直接到医院。
我去了安长宁的病房,他刚刚起来,在看书呢。
“三婶你不是出院了么?”
我说人虽然出院了,心还在你这个小东西身上。
“看你心情不错的样,三叔最近好像很疼你,是不是用什么魔法了?”小家伙眨眨眼,笑起来的样真的很漂亮。
只是脸色一如既往的苍白,看的人心里疼疼的。
我说我用忘情水行了吧?个熊孩!
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小脑袋,我说你快要手术了,别整天看书,多休息休息。
“三婶,”安长宁打了个小小的呵欠,拽着我的手指摇了摇:“听说,给我捐赠骨髓的是个小妹妹。你见过她么?”
我轻轻吐出一口呼吸,点点头。
“我也想见见她。就……偷偷看看,没别的意思,你别告诉秦婧婧哦。”我笑得肋骨痛,我说别告诉秦婧婧是什么意思啊!你们才几岁,还怕她吃醋啊?能不能不要搞得那么入戏。
“唉,有了女朋友就不该再去见别的女生了。这是原则……”
我说人家才两岁……
结果长宁的脸色变了变:“那么小?那这个手术……不会有危险?”
我只听说小孩在大人面前撒谎会很容易被拆穿,没想到有一天,我在一个七岁小孩面前撒谎也这么困难。
我咬着唇点点头,我说你别多想,你三叔都安排好了。
“是么?我觉得他三观没有你正。三婶,你可得看着点他别让他做坏事。”
我有点心虚,赶紧转移个话题:“你跟婧婧关系这么好,可以试着探探口风哈,那个——”
“我知道小姑姑喜欢婧婧她爸。她看秦叔那眼神吧,跟秦叔看你似的。”
我上去就把他的嘴捂住了!小祖宗你还嫌天下不够乱啊!
“三婶,你们别总把我当小孩行么?我什么都懂。”
如果是之前,我还能笑得出来。可是现在……
“长宁,你不用什么都懂。”我坐在他床前,轻轻抚摸着他的头:“你本来就是小孩,以后我们就有个小孩的样好不好?”
安长宁没说话,只是皱着眉揉了揉肩膀。我知道他现在病症起来了,浑身会经常酸痛。但又不敢太用力碰他,因为一碰就是一块青紫,看得人胆战心惊。
我扶他躺下,看着他休息了。才退出门去,往楼上走。
经过洗手间的时候,我顺便方便一下。就听到外面两个小护士路过,叽叽喳喳的说话。
“唉,你今天倒夜班不?”
“得了吧,我得赶紧回去休息了。今早四点的急救,差点累死我。”
“哪个急救?没听说啊?”
“特殊监察室的那个小姑娘,突急性哮喘,差一点就没救过来。现在进了高压氧舱,刘大夫他们都守着呢。”
“什么?那小姑娘不是说要给人家捐赠骨髓的么?”
“就是呀,也不知道是什么高官富豪家的孩,这跟花钱买人命有什么区别?也不知道那女孩的父母怎么想,这个状况了还让孩还捐?真是要钱不要命。”
“哎呀见怪不怪了。富人拿钱买命,穷人拿命换钱呗。”
小护士们只是几句闲言碎语,但听在我这里的每一个字都像锯反复打磨着心。
我走到高压氧舱外的玻璃窗前,女孩那小小的脸蛋已经被埋在一堆仪器插管中间了。每一次呼吸,都像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我看着那小小的肚皮,生怕哪一次陷下去,就再也伏不上来了!
“你怎么来了?”
安祈年走到我身后,随手将外套披给我:“深秋了,穿这么少就出来。”
我说,点点她没事吧?
“什么点点。”
“这女孩叫点点,你又不是不知道……”
安祈年说他知道,但他并不关心她叫什么。
“安祈年!你养过宠物么?”我冲着他的背影大喊一声。
“你想问什么?”他皱了下眉。系土吉划。
我说我听说,一旦捡回了猫猫狗狗,又没有做好领养的准备,那就千万不要给它起名字。一旦叫了它的名字,就舍不得了。
我说你从来都只说那女孩,那女孩,你知道她叫点点,却不敢叫……
我跑上去两步,从后面抱住安祈年的腰:“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么?安祈年……你不是说点点只是有些小毛病,不会有生命危险么?”
他不说话,抓着我死口在他前腹的手,却开始渐渐颤抖。
我哭了,泪水汹涌着打湿了他脊背上的衬衫。
我说对不起,我还是……做不到啊。你有没有一种药,可以让人忘记某些事。
要么干脆让我昏迷半个月,等我醒来,长宁的手术结束了,点点也好像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好不好?
“夏念乔,你是成年人。”
他把我转过来,双手轻轻擎起我的脸颊:“做长宁的妈妈,不是为他做顿饭,教他弹一段曲这么简单的。你要承担的,是为了爱他而要付出的所有代价。你做不到,就没有资格信誓旦旦地说你能带好他。”
我觉得安祈年的话的确是有道理的。
上帝从来不会让人们以最轻松的去实现救赎,你以为错过的遗憾可以用最得心应手的方式去弥补,大错特错了。
“安祈年,可我不是你…”我绝望地咬着他的衣服,我说我真的没办法看着那个无辜的女孩送死。
这跟她妈妈是谁没有关系,跟长宁的病能不能治好也没关系…我…我没杀过人啊!
“我也没杀过。”安祈年轻轻放开我的脸颊,用最温柔的目光,说出最冰冷残忍的话。
“我叫惜君陪你出国度个假吧。这段时间就不要再来医院了。
等你回来,长宁的手术也结束了。我不会告诉你其他的事,最后是什么结果……”
“不要…我是长宁的妈妈,我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抛下他去逃避!”我说安祈年,我会尽力坚强些的。虽然我知道,除了祈求上苍让两个孩都没事以外,我什么都做不了。
后来安祈年说他公司还有事,要先走了。他让司机送我回去,我不肯。
我说我一个人慢慢走回去,我想静静。
十月中的天气越转越凉,我披着安祈年的外套,漫无目的地逛荡在路上。
有人传单给我,是个不到二十的在校大学生。她笑容可掬地指着身后的采血车:“小姐,愿意义务献血么?一人献血全家受益。”
我承认这个小小的意外再次刺激了我脆弱的神经——
不耐烦地冲她吼了一句,我说:“你看不出来我都虚弱成什么样了么?
义务献血,等我们真的需要的时候…有谁来帮我们?!”
我知道我可能是有点失控了,吓得那年轻轻的小志愿者目瞪口呆:“小姐,你——”
我说你们有稀缺型血么?有人捐骨髓么?只要能帮我找到合适的,你就是抽干我的血都无所谓!我跟你们换!
“小姐!小姐你别这样!”那女孩吓哭了,估计是以为自己惹上神经病了。于是旁边两个男同事赶紧过来帮忙,他们拉扯我,动作有点重。可我感觉不到疼,说了些什么话连我自己都忘了。
就在这时,身后一只大手伸了过来,钳住了那个志愿者拉扯我的腕。
“抱歉,我朋友心情不太好,请包涵。”
我这才从疯狂里渐渐虚脱出理智,诧异一回头,吃惊可不小:“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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