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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真的越说越让封墨生气，他抱着胳膊，死死瞪着她。
程素这会儿才有点儿后怕，“其实我还是尊重你的，要不，我偷偷摸摸的搬回去，你不也不知道？”
封墨竟是被她给气笑了，站起来，倾身靠近。
“你给我听好了，我有地方住，这里安保比较好，那些狗仔记者进不来。”
都已经聊到了这份儿上，显然是再也聊不下去的。
程素抬眸看着他，提醒：“再不吃的话，面坨了。”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脸上的细小绒毛，还有如同鸦羽一般长长的眼睫毛。
封墨反复深呼吸，方才将心里的恼怒给摒除掉。
他重新拿起筷子，挑了一筷子的面，好像是谁要跟他抢一般，塞到嘴里。
吃过了晚饭，公寓的门铃声响起。
封墨去开的门，对上裴宣那双如墨深邃的眸子，封墨眉心都拧出了竖纹。
“苏苏！”裴宣的心情很好。
今天这消息一公布，他就可以不用遮掩，毫无顾虑的去关心自己的亲生女儿了。
程素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裴宣的时候，着实吃了一惊。
裴宣已经进了公寓，目光在四周快速的环视了一圈，面色越来越难看。
封墨抱臂，似乎已经料到了裴宣分明就是想要挑毛病，神色很淡，甚至若细看，还能看出来他眼底掩不住的嘲讽。
“苏苏，你就住在这里？”裴宣问。
程素点头，随即又摇头。
“没有固定地方？”裴宣又问，话里已经明显染上了怒意。
“不是，之前有狗仔追着，封墨就带我来这里了。我以前都住在苏明湖那边的别墅。”
裴宣寒凉的目光骤然移到了封墨的脸上，“你给我女儿住这样的火柴盒？”
程素眉角狠狠的抽跳了两下。
这么大的公寓，怎么能说是火柴盒呢？
封墨未语。
“还有，苏明湖那边的别墅……”裴宣瞪着封墨，一双眼睛像是要将他撕成碎片似的，“那么偏僻的破地方，你让我女儿每天都坐好几个小时的车来市中心？”
封墨就要开口，裴宣又说道：“苏苏，去爸爸那儿住，爸爸的房间足够大，这几天爸爸还看中了一块地，准备给你盖一栋城堡。”
“呵！”
裴宣正哄着自己的女儿，准备将人给哄到身边来，封墨这突然的一声，让他极度不痛快。
狠狠的又瞪了他一眼，继续哄着程素：“苏苏，男人到底爱不爱一个女人，最能体现的地方就是他能给女人什么样的生活。”
封墨开口：“那么，裴董又给苏阿姨什么样的生活了？”
这话就好像是一巴掌，毫不留情的就甩在了裴宣的脸上，以至于他的一张脸忽青忽白，宛若开了染坊。
“裴董，一个男人到底爱不爱一个女人，不是体现在能给出怎样的物质条件，而在于他能不能将这个女人一辈子都装在自己的心里。”
这话，裴宣是觉得有道理的。
所以，他丝毫没有察觉到封墨正不知不觉的给他挖了一个巨大的坑。
“就算当年跟你妈闹了不愉快，可我现在心里还有你妈妈。”裴宣抓着程素的手，红着眼圈，急需要人来安抚他的情绪。
程素都快没眼看了，这一个两个的，真的是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