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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还挺吃惊:“你会做饭?”
俩人奔厨房。
齐睿笑着说:“择菜洗菜还是没问题的。”
三爷又发出爽朗的笑声,从冰箱里把肉拿出来放水里泡着,接着把菜码拿出来。
齐睿一瞧,三爷绝对是个吃的行家,这菜码备得也太齐全了,黄瓜、豆芽、水萝卜、韭菜、黄豆、青蒜、扁豆,这在老北京叫“全码”。
并且三爷的刀工也很棒,他操起大菜刀,先把五花肉切成丁,那肉丁切的,大小均匀,颗粒分明,然后起锅烧油,把肉丁下锅煸,炒勺连续翻动,为的是不让肉丁糊锅底。
肉丁煸好放一边儿,再另起锅烧油,油温升至七成热后把事先切好的葱、姜、蒜放锅里煸香,加事先稀好的六必居黄酱,炒匀后加点水,盖上锅盖小火咕嘟着。
齐睿都看傻了,自己家也经常做炸酱面,但精细程度绝对没三爷这么讲究。
三爷笑着捣了他一下,说道:“爷们儿,甭慎着了,赶紧把菜择了,待会儿好上桌啊。”
齐睿嘿嘿一笑,赶紧干活儿,把菜洗了,也露了一手,该切丝切丝,该切段切段。
三爷一看他这刀工,立马乐了,“嘿,你小子也可以啊。”
“这个真不是跟您吹,在家也没少干。”齐睿咧着嘴叉子说道。
拍了下他的肩膀,三爷说道:“你小子入我眼了,今后长走动吧。”
得嘞,等的不就是这句话么。
齐睿说好,又说今后请您多关照。
三爷笑得更舒畅了,难得碰到这么个有趣的后辈,他爱提携人的毛病又犯了。
酱炸好,菜码切完装盘,三爷不着急下面条了,又从冰箱里拿出来六必居的蒜肠和松仁小肚,干炸个花生米端上桌,把齐睿带来的茅台打开一瓶,先喝了起来。
三个货见他兴致颇高,就打横相陪。
也没多喝,四人把二斤白酒喝完,齐睿去下面条了。
老北京人吃炸酱面也讲究,把面从锅里挑到碗里,必得是六成满,您别忘了,剩下的地方得留着盛浇头儿和面码。
面盛好了还不算完,得把碗里浮头儿的几根用筷子挑起来,再顺一个方向放回去,这样端上桌子的面条不乱,而且好看,特别是家里来客(读“且”的音,三声)的时候,要特别留神,免得被客人挑出不是来。
齐睿就尤其注意这些细节,把面端上来后碗碗都是六分满。
并且大家吃面,不是一气儿把炸酱和菜码全搁里面,拌巴拌巴就往嘴里扒拉,那绝对是外行的吃法。
老北京人吃面,讲究先拌现吃,就是说,先沿着碗边儿舀一勺炸酱,放一点点各种菜码,稍微那么一拌,把碗边儿的面吃完,再拌一点儿吃,直到把一碗面吃完后再盛再拌,如此反复。
齐睿拌完后吃了一口,立马惊艳了,冲三爷一挑大拇哥,含糊不清地说道:“三叔儿,您这干炸酱绝了。”
老马乐道:“怎么样,我没跟你吹吧,三爷这手艺是独一门的,你去老炸酱面馆子里也吃不到这味道的炸酱。”
三爷哈哈大笑:“过奖了过奖了,说白了,就是常做,积累了些经验,小齐你爱吃,今后常来家里坐坐就是了,啥时候馋这口了,啥时候过来,我做给你吃。”
齐睿忙道谢。
老马和硕爷都惊住了,尤其是老马,三爷虽和善,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入他法眼的,今儿偏偏跟齐睿一见如故了,两人在厨房做饭那会儿发生了什么我俩不知道的故事吗?
再看向齐睿的目光就带着那么一丝崇拜了。
一顿饭吃完,三人告辞。
三爷也没再留他们,约定好周五再见,三爷把三位送出门。
从东四出来后三人马不停蹄奔全总文工团,今儿还有个人等着见面,把这人敲定了,剧组就可以集中了。
来之前硕爷提前跟葛大爷联系过了,但是在全总门口还是被拦了下来,齐睿忙出示了证件,说已经跟葛忧约好了见面才被放行。
在办公室里,三人先跟文工团的领导见面聊了聊,片刻后一个身材不高,浓眉小眼儿,鼻梁骨挺高脸贼瘦,露着俩板牙,发际线都快秃到后脑勺上的家伙猫着腰钻了进来。
一瞧这位的形象,齐睿就乐了,连忙走过去跟他握手说道:“忧哥您好,自我介绍下,我叫齐睿,就是托硕爷联系您那人。”
这位自带喜感的人就是葛忧,握着齐睿的手,他也笑了,这笑容,嗯,很标志性。
“您好您好,我都听硕爷说过了,您打算让我演男主角是吧?荣幸之至,荣幸之至啊。”葛忧老师弯着腰,双手紧紧攥着齐睿的手,特谦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