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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睿和燕妮姐二人来到位于东城区纳福胡同9号的景山服装厂,受到了老师傅晋宏翔和厂长武长山的热情接待。
晋宏翔五十出头的年纪,因为常年做的是手工活儿,双眼已经花了,戴一副瓶底儿厚的老花镜,人倒是精气神很足,红光满面的。
武长山也有四十多岁了,坐在沙发上腰杆子笔直,双手放在膝盖上,一看就是军人作风。
退伍军人来服装厂当厂长,让齐睿想起了李云龙那句经典语录:人要是倒霉,放屁都砸脚后跟。当什么狗屁被服厂厂长,那是老爷们儿干的事儿吗?这不是逼着张飞绣花吗?你老丁等着吧,哪天你要是领到一床鸳鸯戏水的被子,那就是咱老李绣的。
五大三粗的武长山看着明显走神了,笑眯眯的齐睿,愣了一下,好奇地问道:“齐总这是想啥呢?”
齐睿回过神来,冲武长山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啊武厂长,想起了点儿别的事儿。”
武长山也不好深究,便笑着说:“无妨无妨,齐总做的是大买卖,事情多,考虑问题自然也就多。刚才您说的那两万件军服,我们厂吃下来倒是没有问题,就是您给的这价格,有点偏低了,我们没多少利润啊。”
这年头儿的国有服装厂,效益还是很不错的,工人三班倒,机器日夜不停,在满足了国家计划内物资的生产后,承接外来订单也是他们的创收手段。
因此,武长山并不排斥齐睿下的订单,反而有些惊喜,两万件军服,单子很大了,就是利润低了一些,他希望齐睿多少再提提价。
齐睿笑道:“武厂长,看您这做派,军人出身吧?”
武长山嘿嘿一笑,说:“当了六年兵,转业回来后被组织上安排到了服装厂工作,硬着头皮来干这张飞绣花的事儿,这一干也有小二十年了。”
倒是跟李云龙那话如出一辙,几个人被他这形象的比喻给逗笑了。
齐睿笑着说:“既然您也是从部队上出来的,应该对部队有着深厚的感情。当然,我说这话也不是为了利用您对部队的感情来压价,在商言商,您为了全厂职工的利益着想,也是非常正确的。
不过呢,部队给我的价格就是40块钱一套,我给您30,您每生产一套,也有接近15块钱的利润了,我粗略的计算了一下,连工带料全算进去,一套顶多15元,就算您用最好的化纤面料,一米3块7,一套衣服生产出来,三米布料足够用。
您能有百分之百的利润,要是还嫌我报的价格低,那我只能再找别家了。其实说起来,咱俩不认不识的,我把这订单给您,完全是看在晋师傅和我姐关系不错的份儿上。”
晋宏翔向齐睿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
齐睿也冲这位老裁缝友好一笑。
武长山皱着眉头思考着。
就像他自己说的,从进厂开始算,在景山服装厂干了有小二十年了,对服装行业里那些道道门儿清,布料多少钱,人工多少钱,如何生产能最大程度地节省成本,武长山能算计到骨头缝儿里去。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年轻人也不是个外行,这年头的化纤面料虽说属于高端产品,但也没贵到有价无市的程度,想想办法还是能搞到的。
并且,他能精确地说出来生产一套衣服用到多少布料,更证明他的确经过了调查研究。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口号已经在全中国响了起来,作为党员、支部书记、厂长,武长山更是对这口号有着深刻的认知。
这个叫齐睿的年轻人,不正是用他的实际数据在践行着真理标准么,人家明显实践过了啊。况且跟他一同前来的这位姑娘本身就是个裁缝,懂得并不比自己少,用料、人工加一块儿,成本是多少,利润是多少,一算就全出来了。
不好蒙啊不好蒙。
“我也知道齐总和陈总能把这活儿交给我们厂子干,是看在晋师傅的面子上,毕竟你们平时打交道多嘛。从齐总刚才那番话中,我也听出来了,您二位都不是外行。
成吧,那就按照齐总给的价格,这活儿我们接了。还有就是,就像齐总说的,我也是当兵的出身,对部队是有深厚感情的,都转业了,还能为咱们的人民解放军官兵做点贡献,我荣幸之至。”武长山笑呵呵说道。
“那咱就签合同吧。”齐睿笑道:“不过在签合同前,我还有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