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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睿在偷乐,里面的全体大会也接近尾声。
在领导慷慨激昂、催人尿下的演讲和同志们如雷鸣般的掌声中顺利结束。
同志们三三两两走出来,都低声议论着什么,有皱眉的,有欣喜的,也有板着一张脸装深沉的,更有无所谓的。
秦连平还在跟旁边一同事聊着什么,一抬头,发现齐睿笑眯眯站在窗户前,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怎么在这里了?是来报仇的?赶这么个日子口来报仇,你得多恨我们啊?
他本能就觉得齐睿来者不善,自从吴大伟那傻货在府菜馆大闹了一场后,当日参加宴请的哥儿几个日子就不好过起来,吴士富的报复来得很快很猛烈,第二天就以各种名目、借口把哥儿几个从后勤科调整出来,有去当管区片长的,有去管垃圾回收的,最惨的一哥们儿居然被吴士富派去跟环卫处对接,协助环卫工人拉大粪。
就是怂恿着吴大伟去府菜馆请客的那伙计。
秦连平因为和张友远走得近,属于老张嫡系那枝儿的,有老张保着,他并未受到牵连,但日子也过得很糟心。
毕竟分管上司是吴士富,你张友远大主任再专横,再强势,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关注一个科室的具体工作,但是人家吴副主任对后勤科却是有直接管理权的,时不时地给你添个堵、下个绊子、找找工作中存在的问题,太天经地义,太顺手了。
这几个月以来,秦连平事事小心谨慎,就怕哪个方面做得不妥当,再把吴副主任给得罪了,自个儿好不容易才保住的科长位子说没就没了。
另外,齐睿也快成他的一块心病了,以他对齐睿的了解,自己几个人扇了他的小厨师,他不可能咽下这口气啊,并且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早就该过来寻仇了,咋就突然偃旗息鼓了呢?
一个月、两个月过去了,三个月、四个月还没动静,秦连平逐渐放下了提防,再加上老吴最近也比较消停,他的小日子又开始从容起来,乍见齐睿出现在街道办大院里,老秦懵了。
“哟,齐总来了啊,您这是……有公事要办?”短暂的愣怔后,秦连平缓过神儿来,躲是躲不开的,再说了,为什么要躲啊,你齐睿再牛逼,还敢在政府机关驻地闹事儿不成?他迎上前来,笑着跟齐睿打招呼。
“秦科长你好啊,我没啥公事要办,这不是听说田主任今天走马上任么,我过来看看他。”齐睿也微笑着解释了一句。
秦连平又愣了,猛然间想起来,新来的田主任是孙副市长的秘书出身,孙副市长是面前这小子的干爹,那岂不是说,田主任跟他……相交莫逆?!
卧槽!
好日子到头儿了!
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秦连平尴尬道:“我倒是把这茬给忘了,您跟我们田主任是老相识啊。”
大家也都停下了脚步停止了议论,看着两人交谈,其中有几个人明显惶恐不安、目光躲闪,生怕齐睿关注到自己一样,这几个就是当初对毛小四、方传军等几个小厨师动手的家伙。
齐睿的目光扫视全场,从参与殴打自家小厨师的那几个货脸上一一滑过,心里冷笑不止,你们以为哥们儿早就把那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了吗?并没有啊同志们,你们太不了解我了,我号称睚眦必报,不是说着玩儿的,那真是一拳拳打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