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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知道他不能，当他是相柳的时候，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让他无法随心所欲的去表达一些情感。
只有伪装成防风邶时，他才可以不顾世俗众人的眼光，去做一切他想要做的事。
相柳默默握紧拳头，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他不想委屈凌颜。
凌颜一直在注视着相柳，她对相柳的一切都很敏感。
所以当对方突然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头时，她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选择放过了相柳的银发，转而用手指轻轻的抚着他的眉心。
“不要皱眉，我还是喜欢你笑的样子。”
相柳闻言，整个人放松了下来，他深情的凝视着她，眼底浓重的情意没有一丝一毫掩饰，如海水般似要将凌颜淹没。
他动作轻柔的抚摸着凌颜身后披散的青丝，视线忽然落在了他之前赠与对方的红玉珍珠簪上。
神色微闪。
“阿颜，这簪子。”
“你说这个吗？”凌颜伸手摸了摸自己头上唯一的首饰，“这是你之前送我的，我很喜欢，所以我日日都戴着。”
本来她也不喜欢头上插满各种首饰，看起来像个花痴一样，特别是相柳送了她这个簪子以后，她便不戴其他的了。
对了，还有那串由血珠和鲛人内丹串成的项链。
“等我日后找到更好看的玉石，我再亲自为你打磨一支更好看的玉簪。”
“好。”凌颜笑眼弯弯，十分可爱。
相柳轻柔的抚摸着她褪去幻化的脸庞，这些日子里，凌颜一直用思柳的那张脸，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想她。
不管是相柳还是防风邶，他都希望她是以凌颜的身份与自己携手。
但是他也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或许是为了保护阿颜，又或许是为了其他什么。
凌颜察觉到相柳眼底的深沉的爱意和那抹沉思。
她晓得相柳从来不会在意外人对他的看法，他做的一切都是随心的。
但是唯有关乎于她的事，他才会考虑很多。
她也知道相柳觉得用思柳的身份陪伴与他，是委屈了她。
凌颜又何尝没想过这个问题。
相柳不可能永远扮演着防风邶的角色，而她自己也不可能扮演一辈子的思柳。
也许是应该找个机会，以自己的身份，光明正大的站在众人的面前了。
“阿颜，困了吗？”
凌颜正想的出神，与她面对面的相柳，目光不知在什么时候停留在了她的脸上。
两人的脸贴的很近，相柳说话时的热气喷射在了她的脸庞，她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对方眼底自己羞涩的模样。
“我还好，这会还不怎么困。”
话语间，相柳使坏般的用手指轻柔的揉搓着她的耳垂。
这让凌颜情不自禁的吞咽了一下。
喉咙不过一瞬间微微的起伏，便被相柳捕捉到了。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顺着凌颜的脖颈，轻轻往下滑动，从她的喉咙划过，指尖轻微的触碰，让她不由的颤栗。
偏偏相柳似乎一点也不知情的模样，继续向下，大手落在了凌颜的锁骨上，另一只手则悄悄的抚上了她的后背。
突然一个用力，便将她整个身子往自己的方向按了过来，凌颜没有一丝防备，脑袋惯性的向后仰。
霎时，相柳的薄唇便温柔的吻上了她的白嫩如玉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