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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是高热反应,还有些转低烧的趋势。”
医馆的医者提起笔,顿了顿,露出几分苦恼:
“这种症状我最近接到了十多例,正常用药并未有太多缓解,加大剂量调配出来的药方却又不敢让这小公子尝试……”
商晚听出了医者的言外之意。
不能治,不敢治。
眼睑垂下。
医馆门口的人络绎不绝,转瞬功夫又来了四五个有相同症状的人。
挤满了同种症状病人的医馆蔓延着更加浓烈的闷燥气息,一碗汤药灌下去,转眼又吐了出来。
怀里的小崽子咬牙发着抖,殷红的唇瓣失了血色。
雪白的颈部出现细密的红痕。
商晚微微一顿,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白皙指尖小心挑起小孩儿的袖口,红痕几乎蔓延了全身,不大不小缓慢覆盖,已有了溃烂的迹象。
宛如白雪地里开出的奢靡红花。
小谨翌只觉得脑袋很重,嘈杂的环境扰得人更加不安烦躁。
寻着女孩儿熟悉的气息,小谨翌费力地靠近,像小幼崽一般,脆弱而乖巧。
安抚地拍了拍小崽子的脊背,商晚瞥了一眼痛苦呻吟的一众人,快速回了客栈。
医馆只是九牛一毛,一路上呕吐高热的人不断,露出的皮肤溃烂得不成样子。
几乎是一夜之间,大河上游多出数不清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