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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后座，凝滞的气氛。
指尖顺着发梢往上，宋年珩垂眸，漆黑眸子隐于天然的黑暗处，低哑的嗓音晦涩干硬：
“你小时候，这里，受过伤吗？”
指腹轻轻碰到后脑，女孩儿敏感地往后退了退，近在咫尺的呼吸微微炙热，疑惑地歪了歪头，避开触碰：
“我记不住了。”
哪怕被避开了，可后脑处那么明显的一块凹陷……
指尖僵硬得可怕，连同抬起放下，宛如被机械控制拉扯的提线木偶。
那么明显的啊……
宋年珩垂下眼睑，破碎的呼吸微顿，脑袋里商母的话逼得他头痛欲裂。
怎么会记不住呢？
那么大一块砖头砸下去，那么多血，那么疼……
掌心血液的粘稠感仿佛恢复，眼前止不住晕眩，宋年珩蓦地收紧指头，胃里翻江倒海，一阵一阵的反胃涌上。
下意识撑在椅子上的手发白，手背藏不住的青筋凸起。
“师傅，麻烦停一下车。”
女孩儿声音多了惊慌，推开车门的时候宋年珩已经快速下车。
控制不住的干呕，血腥味怎么都散不开。
眼前一阵一阵的旋转，仿佛永远落不到地上。
就好像又回到那天，小姑娘用小小的身子护着他，却在剧烈的颤动之后毫无声息地倒在他怀里。
明明，该是梦的啊！
脸色发白，一下一下的力道落在背上，女孩儿不知所措地站在他身边。
手腕被用力攥住，女孩儿抬眸，男人不知道何时，眼底爬上几道明显的血丝，狼狈地看着她：
“小时候的事，你记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