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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年先去了一趟医院探望萧烟和萧萧。
在病房门外。
傅寒年还没敲门,便听到了门内响起的交谈声。
“萧萧……对不起,是妈妈不好,我不该偏执的逼你的,这毕竟是上辈子的恩怨,是我的执念害的你没了孩子,我本来就是个将死之人了,为什么还要用付出这个孩子的代价来救妈妈呢?”
术后的萧烟躺在病床上,侧着身躯,望着隔壁床上的萧萧。
如果不是经历这场车祸,她至今不知道。
原来比铭记仇恨更重要的是学会放弃仇恨。
如果她早些放下执念,或许,今天的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她最了解自己的女儿,失去了这个孩子,她的脸上突然就没有笑了。
再也不是曾经那个笑的天真浪漫的孩子,再也不像是温室里的花朵。
她像是被风雨打的残败的花骨朵,随风雨摇摆着枯枝,没了往常的鲜活气。
“妈,只要您活着就好,您是我妈,我不选择您选择谁呢?就好比在车祸来临的时候,你残存的意识里,想要护住的,只有我一个人,我的命是您给的,您以后想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我跟季云川已经分手了。我们俩八字不合,的确不太适合在一起。”
“是为了成全妈妈吗?如果妈妈愿意放下昔日的仇怨,成全你们了呢?”
“已经回不去了。”
萧萧抚着肚子,苦涩的笑了笑。
当季云川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说让她打掉这个孩子的时候。
她就知道,一切的努力都没用了。
站在皮筋两端不断拉紧皮筋的人,一旦有一个人率先松开了,另外一个人便会遍体鳞伤。
傅寒年在病房门外,捕捉了两个信息。
第一,萧萧流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