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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盛卓的决定,苏和自然是强烈反对的,相比于对晏暠盲目信任的盛家兄弟,他作为一个药剂师,对于晏暠的看法是更谨慎的。
一个看起来还是个学生模样的孩子,就算是个天才,药剂成就顶了天也就是个六级药剂师的水平。他说成功率有60%难道就真的是60%了?就因为他利用精神图谱上的那些数值做过测算?
但是他所有的担忧都敌不过当事人的坚持,毕竟无论他如何拦,只要盛卓服用了幻灵药剂,那就是不想进阶都不行了。于是最后苏和也妥协了,以其反对到底让盛卓私底下服用幻灵药剂还不如他在旁边看着,关键时刻还能帮点忙。万一要是进阶失败,他还可以采取一些补救措施,以防盛卓的精神力跌落的太厉害。
“大哥,你把头盔重新戴上。”晏暠把探测头盔重新捧到盛卓面前。
“这是做什么?”盛卓不解。
“虽然成功率有60%,但也不是百分百能成功,你戴上头盔,我可以随时观察到你的精神力变化。一旦你的精神力变化超出了一定范围,我会让学长用精神力干预。”晏暠道。
盛恒闻言一愣:“我用精神力干预?”
苏和听了也反对道:“服用幻灵药剂之后,使用者的识海会进入无比兴奋的状态,这个时候再进行精神力干预,无论是对使用者还是干预者都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作为当事人,盛卓反而是反应最淡定的,他平静的问道:“听小暠把话说完。”
盛恒自然也是相信晏暠的,当下便不再说话,等着晏暠解释。苏和见状,一口老血堵在胸口,他倒要听听晏暠要怎么解释。
“一般来说,使用幻灵药剂之后精神识海会进入到一个非常活跃的状态,这个时候如果外力侵入,会引起精神力的反抗,让精神力过于亢奋,甚至会扰乱识海的重组。但是大哥的情况不同,他是是要进阶到S级的。”晏暠详细的解释道,“S级的精神力阀值是无限接近识海的承受能力的,所以就算没有外力侵入,在幻灵药剂发挥作用的时候,精神力也会亢奋到接近极限的程度。这个时候就算外力侵入,也不会引起更大的反应。”
晏暠转向盛恒,继续道:“而学长是天生S级精神力,他的精神力阀值会天然的高于那些后天通过药剂晋级的精神力,也就是说大哥就算精神力成功升级到S级,精神力的强度也还是会比学长弱上一些。如此一来,学长的精神力就可以压制你的精神力。”
“我明白了。”听到这里,盛恒明白过来,“你是想通过仪器检测大哥的精神力状况,一旦发现阀值接近临界点,大哥有进阶失败的危险,就让我用精神力侵入,强制压制。”
“嗯,这样可以防止大哥的识海崩溃。”晏暠道。
盛恒能听明白的事情,苏和作为药剂师自然更懂,只是之前从来没人这么做过,他才会觉得奇怪。而且不得不说,晏暠的这个方案,比他刚才想的那些应急手段都要有效,可以将盛卓进阶失败的后果降到最小。
众人达成一致,便开始行动。盛卓戴上头盔,晏暠调试仪器,盛恒则坐在自家大哥身旁准备随时出手。场中唯一无所事事的大概只有苏和了,他本来想去帮忙晏暠一起检测一起的,但是晏暠给仪器装了新软件,他还没学会怎么看,怕自己过去帮倒忙,便只能紧张的在一旁旁观。
“哥。”一切准备就绪,盛恒拿出了他放在空间钮中的幻灵药剂。
盛卓接过,却没有立即喝下,而是对盛恒道:“这个决定是我自己做的,万一结果不好,和你们也没关系。”
苏和听不了这话,不死心的又喊道:“少将要不你再考虑一下?”
盛卓没有理会苏和,而是继续看着盛恒。
“我知道的。”盛恒知道,如果只有自己,大哥不会说这句话。他们是亲兄弟,从他选择把这瓶药剂拿出来给大哥时开始,他就有着承受所有结果的准备和决心。大哥这句话其实是在提醒他,不要怪晏暠,怕他万一进阶失败,会影响到他和晏暠的感情。
盛卓笑了一下,当下不再犹豫,拧开瓶盖,把幻灵药剂喝了下去。
幻灵药剂的药效非常快,几乎是在药剂入口的瞬间,检测仪器上的数字就开始飞速跳跃起来,那上面每一个数字的变动,都代表着盛卓此时识海内狂暴的精神力。
渐渐的,盛卓的脸肉眼可见的白了,他的双手握紧,死死的揪住身下的床单,虽然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正在经历无比巨大的痛苦。
终于,检测仪器似乎达到了临界值,开始发出“嘀嘀”的警报声,苏和嚯的转身,冲到了检测仪器的屏幕前,然后面色惨白的看着上面一条条恐怖的精神图谱。
“这……”
苏和刚要说话,就见晏暠忽然坐直了身,朝着盛恒的方向喊道:“学长,准备。”
盛恒一直在准备了,只等晏暠的命令。
“三,二,一……”晏暠的一刚刚喊出来,盛恒澎湃的精神力便强势侵入了盛卓的识海。
“嘀嘀嘀”的警报声,再次急促的响起来,而且一声比一声恐怖,精神图谱上的波浪线更是一个点比一个点的高,精神力阀值的高度,一度让苏和怀疑,盛卓的精神识海是不是就要被撑爆了。
“好了。”随着晏暠话落,刚刚升到高点的精神图谱开始回落,回到了一个正常值的范围。同一时间,盛恒也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力,一脸疲惫的坐在那里。
强制入侵一个精神力等级接近S级,且无比狂暴的识海,对于他来说损耗也很大。
“学长,准备。”大概三分钟后,盛卓的精神力阀值再次跃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