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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大运河的开通是在地方性运河的基础上形成的,没有地方性运河的开凿,要想开通隋唐大运河是不可能的。
即便在分裂时期,地方政权也开凿了一些地方性运河,这些运河,从客观上讲隋唐大运河做了准备。
隋文帝时期,通过对汉代槽渠的疏浚,开了广通渠(又称富民渠、永济渠),在渭水之南,傍南山而东,到潼关衔接黄河。
到了隋炀帝时期,修的大运河分为四条:通济渠、邗沟、永济渠、江南运河。
而隋朝修运河,其动机已超越了服务军事行动的目的。主要是因为当时南方经济迅猛发展,已成为全国经济重心。所以,国家需要加强对南方的管理,长安需要与富庶经济区联系,需要南方粮食物资供应北方。
当然,隋炀帝修运河,还有政治上的考量。与迁都一样,也是想甩脱关陇贵族的控制。
而历史就是这样讽刺,秦始皇修长城被骂劳民伤财、不恤民力,但长城却成为世界奇迹之一,成为后代炎黄子孙的骄傲。
大运河也是一样,隋炀帝因此被骂得狗血淋头,修运河也成为他亡国之因,但大运河所起到的历史作用却绵延千年,数个朝代因此受惠。
当徐齐霖乘船在大运河上航行时,也不由得发出感慨,开通大运河,可谓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而隋炀帝这个人的功罪评论,也真是复杂。
对此,徐齐霖倒是比较赞同一位哲人所说:一个朝代存在的时间长了,这个朝代就圣人辈出,因为写史的都是本朝的史官,多是歌功颂德。
而一个朝代存在的时间短,那么大抵就没有一个好人了,因为写史的都是他朝的史官怎么会有好话呢?像司马迁这样的人毕竟是不多的。
除了感慨,徐齐霖看到的还有将来繁荣的运河经济。开发的潜力如此巨大,但现在还远未达到。
沟通南北经济,促进南北交流,消除南北差异,就在当时,也只有大运河能够做到。
说起来,别人以为在外奔波辛苦,徐齐霖却把这当成一种历练,当成欣赏美好风光的旅游。
从穿越而来的迷茫,到适应,乃至融入其中,徐齐霖发现自己爱大唐,爱这片悠久而古老的土地,爱这里的淳朴人民,爱这里的秀美风光。
尽管也有不如意的地方,但完美是不存在的,无论是国家,还是个人。他愿意为之付出努力,为人民的安居乐业,为家人的幸福安乐,为国家的强大兴盛。
“阿郎,既有各地官吏的报告,为何还要亲自走一趟。”伍菘蹲在甲板上,有些不解地问道:“这一来一回,两三个月时间也不止。”
徐齐霖挑了挑眉毛,反问道:“怎么,这就想家了?”
“那,那倒不是。”伍菘嗫嚅着,但表情说明他确实想家了。
徐齐霖呵呵笑了两声,说道:“光看那些报告,并不能准确了解情况。没看我还带着很多人嘛,码头装卸、运输的设备,还有各个航段需要的船只,成立航运公司所要招募的船工,这些都需要我来先作个规范。”
这倒是没说错,很多东西都是第一次,除了徐齐霖,别人恐怕拿不准其中的关键。而运费的节省,涉及到的方面很多,大的小的都不能忽略,那才能把成本削减到骨子里。
朝廷对用盐利雇佣船工,而不是征召,还没有明确的答复,可能也是要看这运费到底能节省到何种程度。
如果节省得多,为了减轻百姓负担,捞个爱民的好名声,李二陛下多半会答应,朝中群臣也不会太过反对。
而一些并不起眼的地方,比如利用起重设备装卸,粮食改散运为标准麻袋或木箱盛装,进行集装化系统化运输。按徐齐霖的计算,每斗米的运费便能削减十七文。
这是什么概念,向长安运百万石粮食,只此一项,便能节省一百七十贯。而通过绕道三门峡的陆路,每斗米又能节省百文,百万石便是千贯。
而节级转运,则是运费削减的大头,也是关键。既减轻了江南船工的负担,又减少了沿途等待的无谓消耗,再精打细算的话,省出近三成运费,也是可能。
这还不算完,如果航运公司成立起来,南货北运,北货南输,合理调度,船不跑空,效益将更加显著。
按徐齐霖的粗略计算,连省带赚,每年十万贯还是保守数字。
伍菘当保镖是尽职的,却哪里知道徐齐霖的筹划,只觉得这般辛苦,还有点想家了。
徐齐霖当然也想舒舒服服地过日子,但要混吃等吃,怎么也对不起自己这个年龄,也对不起老姐、大哥,还有小妹。
至于升官,徐齐霖表面上又讨又要,其实倒并不是很热衷。朝堂上都是人精,也并不是一团和气,要想立得稳,并不是很容易。
特别是在封建社会,皇帝决定一切,看你不顺眼,轻则发配,重则赐死,你有什么招儿?
就象现在这样就挺好,自己管一摊,不就是赚钱嘛,后世的脑瓜,还能被这难住。
“阿郎说那《相会》的戏很受欢迎,等咱们回去能看上吧?”伍菘不好意思提郑团团,就拿徐齐霖告诉他的事情来说。
徐齐霖不以为意,也知道这家伙在想什么,说道:“自家的戏班,啥时想会啥时演,这还算个事儿?你别胡思乱想,安心跟着某走,少不了你的好处。”
伍菘嘿然一笑,又开始想这好处是什么,要不要求阿郎帮忙向郑娘子说媒。
徐齐霖的目光已经移到一艘逆流而上的小船,看那船老头已是年纪不小,操船的手法熟练,旁边还有个女子,手中持篙,用力撑船。
那女子年纪也不算大,脸庞晒得挺黑,光着两只脚,汗水从鬓边流下。隔得挺远,只是向这边望了一下,便又专心撑船。
生活不易啊,自己应该是幸运的,不必象他们这般辛苦。
徐齐霖感叹一声,再度转移目光,望向沿岸的风光。
田地里的庄稼已经收割完毕,光秃秃的,树木的葱绿也大半被枯黄代替。秋高气爽,行人寥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