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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然想起我数的七七四十九天是从听到周通留言那天起算的,忘了发现这个密室时,周通与六子其实已经在里面呆了一天,所以他们醒来的时间是今天,而不是明天!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问,竟然是没有什么毛贼和伺机而动的人,他们是自己走出去的。
我又细细检查了一遍,确定自己判断没错后,就坐了下来安静等待。期间将事情一点点在脑中整理,觉得想不透的就放一边,把能理顺的先捋过去,等到最后许多结点也就解开了。这是我思考的一种模式,换位与逻辑相结合。
当周通与六子跨门而入时,我抬起眼看着他们熟悉的眼神,心率一点一点平稳下来。推测始终都是推测,在没有亲眼见到活着的他们前,仍会不安与惶恐。这一刻终于可以把心放下来了。
周通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小妹,你真是一根筋拗到底了。”说完他就重叹了口气。
我目光掠过他们身上,发现两人都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本身胡子拉撒的现在也修整干净了,看样子两人是出去梳洗了一番。周通与六子各自沉默着席地而坐到我跟前,在看到我放在一旁的熟菜后问:“你给我们准备的啊?”我点点头,一共十来个打包盒的,总不能说我自己吃吧。
周通二话不说就要去解开,我拦住他,“在外面吃了就不要勉强再吃了。”出去这么久,应是已经吃过再回来的。但他却说:“没事,看着这酒馋,再喝两杯,陪你一块吃。六子,把酒开了。”那边六子已经旋开了酒瓶盖,找出里面的杯子搁地上,连倒了三杯。
周通端起酒咪了一小口,赞道:“爽!还是小妹想得周到,把酒给老哥准备好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也没动杯子与菜,就安静地看着他们。两人各咪了口酒后对视一眼,周通说:“你还有什么疑惑,尽管问吧,我知道的都不瞒你。”
等得就是他这句话!我转头指了指石台上的烛火,问道:“那个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是已经留了录音给你解释了嘛,就那回事,我们三人本该二十多年前就命已绝了,尧哥救了我们,又为我们续命。换句话说,那续命灯与长生牌就是我们几个的命。”
“能跟我说说当初你们是因为什么而差点没命的吗?还有......他是怎么救下你们的?”
周通一口闷了杯中的酒,眼中流露沧桑,唏嘘而谈:“二十多年了,谁还记得那许多陈年往事啊,至于尧哥怎么救我们的,说出来你也许不信,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只记得闭眼时痛苦万分,再睁眼就是在这个地方,尧哥替我点亮了续命灯,竖长生牌位。”
我微蹙了眉,目光转向六子,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道:“我跟老周情况差不多。”
心知他们对当年的事有意避讳不谈,不是因为不记得,而是可能遭遇凄然,不想再回忆。往前推算,二十多年前也就是九十年代,那时社会刚刚改革开放了起步。我转了问题继续:“那你们小时候跟着他能做什么啊?也是风水这行吗?”记得九几年,房产业如雨后春笋般争相冒出,若是干风水这行倒也是出路,只是几个半大的孩子去给人看风水,会有人信吗?
却见周通与六子两人都面色怔然,疑惑地问:“什么小时候?”
“你不是说二十多年前被救起嘛,现在你们至多三十几岁吧,那往前推算差不多十岁左右,不就是小时候嘛。”
我此话出来后,两人的眼神都变得古怪,最后周通哭笑不得道:“小妹,我看你搞错我意思了,我说的二十多年前被尧哥救,那年我已三十。六子被救时是二十五,至于阿悦年龄,我不太清楚,她比我们都先跟着尧哥,当初我醒来时,这石台上已有她的续命灯与长生牌。所以你看她的这根蜡烛,要比我们俩的略短一点。”